祯说:“哥,你可真是有福气。”
徐祯跟湾里男人关系很疏远,尤其是之前打谷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赤膊脱光上身呼哧呼哧打谷,休息就盘腿坐下,挨个抽旱烟,扯些有的没的。
更有的,直接哄伴要去河里搓澡。
他做不到啊,再热得慌都得穿个短打,旱烟他也不会抽。下工后一群人约着去喝点小酒,有人叫他,他也说自己不会喝。
在这地方,不抽点烟叶子,不抿点黄米酒,还老是一本正经的,半句荤话也不说,跟湾里的汉子就凑不到一块去。
他们那时总说一句话,“男子无刚,不如糟糠。”
徐祯就埋头干自己的活计,也不搭理他们。
这次能聊得上几句,还是托了姜青禾的光。
不过勾肩搭背啥的,徐祯觉得还是免了,一股汗味。
上午黄泥搅的差不多,坑也挖了,就开始立柱,沿边砌石块。草编的帽辫在柱子缠裹,再用黄泥抹上去当土坯。
这些活一日就完工了,到第二日开始苫屋顶,几片木板一钉,干的苫草混着泥齐边抹上去。
三德叔还算是有良心的,木板钉的厚实,怕刮一场风把草吹没了,爬到屋顶上给上下纵横编起来,又压了层木架,这样大风一时也刮不倒。
这种苫草房子,专做这个的,做得细致能用二十来年。他们做快活的,别说五六年了,三年就得再刷一层泥,不然土坯一裂一条缝,雨水一泡日头猛晒全完蛋。
门窗都是最后安的,能合得上,又不雕花又不用漆上一遍,也就快了。
日头跌窝后,这一座宽宅草顶房也就做得差不多,又吃了一顿豌豆尖拌面,三德叔拍板,明早说啥也要鸡叫一遍,就过来给她把窖给挖了。
不过三德叔问,“你挖啥窖子?”
“你挖圆井那样的,得挖深,要用绳绑着桶,人是下不去的。”
“挖个方的,要搭梯子,人就能下去。”
湾里有些人家粮食多,打个窖的也有,一个圆的就放些地瓜土豆,另一个方而阔的地窖,白菜、腌菜、粮食啥都堆在下面。
“当然挖个大的,”姜青禾当然要挖个大的,至于有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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