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伞试图修好它,伞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锈侵蚀得像纸一样,越是想固定好就越是扭曲,既没有修复的可行性也没有修复的价值,最终我还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
雨好大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来接我回家嘛。——蒋秋然就是这么和她mama说的,但应该不适用于我。
母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打电话给我干嘛?”
“我现在没办法回去……”
“你什么意思?”
“现在雨太大了……可以接我回去吗?”
“你这孩子有没有点孝心?”她的语气烦躁起来,“你不知道一下雨我就膝盖痛吗?你还想让我跑大老远去接你?我总是告诉你要带伞要带伞要带伞你怎么就是不带?”
“带……”
我带了我带伞了我真的带了。
“不让你吃点你教训你就不长记性,你自己想办法赶紧回来!”她打断了我的话,“一点小事就要麻烦我,你当我是你的老保姆啊!?”
电话被挂断了。
啊行吧,毕竟是这个年纪了,不依赖父母也是应该的。
我从草稿本里翻出傅曻的号码,拨了过去,换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啊好吧,毕竟是……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
我把书包背到胸前,将伞布从骨架上扯下来,盖在包上走进了雨里。很快我就从头湿到了脚,雨水流进眼睛里痒痒的很难受。
不过包里的书和卷子没淋湿就行。
从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做才对,要不是看到蒋秋然她mama来送雨衣,我也不会有任何愚蠢的想法,人类最大的问题是贪婪啊,总是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鞋子里也进了水,脚趾在湿袜子里存在感陡然提升,怎么走路都感觉很别扭。混凝土路面上积了浅浅一层水,我这双鞋底已经磨平了的旧鞋子在水里滑来滑去,好几次都要滑成女子单人花样滑冰。
忽然有什么东西勾住了我的后衣领,我向前的力来不及收回,差点当街表演劈叉。
转头一看,竟然又是田多鑫这个东西,八成是又在教室里打游戏了所以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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