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灭亲,以消他的怒火。
她抬眸看他,含着垂死挣扎的希冀,“我选了,就能前尘往事一笔抵消吗?”
两饶目光在灯光缭绕里撞到一起,他眼神似讽似嘲,并未表态。
孟九轶没有别的选择,缓缓上前。
深蓝色的光波在水里泛起纹路,而另外一杯金澄澄的,像是未曾炼制的黄金。
难怪在酒吧里,酒水是解愁良药,这么漂亮的颜色谁不喜欢呢?
可惜面前的两杯,于她而言都是穿肠烂肚的毒药。
孟九轶根本不知道选哪杯,硬着头皮拿了杯水,可杯口触到唇边,怎么都喝不下去。
手也跟着在发颤。
谈屿臣似笑非笑看她,“表现得这么视死如归做什么?不管你挑没挑中,我都会好好替你善后,不会像你一样撂下不管的。”
“咚”了一下,石头沉入海底,带着被捆绑住手脚的她,瞬间淹没鼻息。
一阵窒息掐住孟九轶的喉咙。
她不想喝。
不想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不想失去理智敞开衣襟匍匐在他脚下,向他求欢,不想再回到那勾引他,却被他反羞辱的时候。
这种药有多可怕,那晚她见识过的。
他将她从沙发带到床上,再抵着墙,她的腰都像是要被掐断了。浪涛拍岸,总有结束的时候,可他乐此不疲,亢奋如斯,像是打算永远做下去。
若不是那个灯炳,孟九轶只怕会被他弄死。
她给他的是二择一的选择题。
可他呢,有没有可能是必选项?
两杯里都樱
孟九轶已经不相信他了。
有晶莹沿着孟九轶的眼角滑落,轻轻滴入杯中的水里,她仰头将水一饮而尽,杯子放在桌上。
“我已经喝了,接下来是什么,砍手砍头吗?”
她不虚与委蛇了,也不想冒着刀要落不落的风险再去讨好他。
一双眼睛不惧地回视着他。
虽然骄傲硬气,但两条清晰的泪痕明明灭灭浮在她脸颊,下嘴唇也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谈屿臣莫测难辨的目光在她脸上迂回,扯了下唇。
“我这还没对你做什么,你就引颈自戮了?”
孟九轶道:“有区别吗?早和晚的问题而已。”
她不否认不辩解,倒是将罪行承认得一干二净。
他的手在桌子上闲敲了下,“什么时候和她做的交易?”
孟九轶声音艰涩,“就..上回老太太邀请孟家去做客那。”
“知道她的目的,你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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