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告诫。
“汝南郡王的事情,我没有和爹娘说,他们只知道他犯了失心疯,不知他为何而犯,更不知他是因为你才犯病的。”
“你可知,当日我在东宫秘牢,听闻他口吐那些荒谬之语,心里有多震惊?若非太子殿下明理,你又要白受一轮罪。”
觅瑜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一时又是惊讶又是委屈:“汝南郡王的事情,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是他自己犯浑,又不是我叫他这么做的。”
赵寻琅道:“他若不是因为你,怎么会发疯犯浑?”
她简直百口莫辩:“我——不是我让他——”
“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是他自己痴了心、入了妄,但归根究底,是你动了他的心,迷了他的眼,才会让他陷入疯狂。”
“奇王身患臆症,性情不定,不比太子沉着冷静,倘若遇上此等情况,谁也无法确保,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在太乙宫时,你不要四处走动,招惹是非。”
觅瑜的脸颊有些羞臊地发红:“哥哥这话说得,好像meimei喜欢招惹别人一样……”
赵寻琅道:“哥哥自然知晓你不是这样的人。”
“然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容貌昳丽,难保不会有狂徒见了动心,到时你也危险,事情也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这份风险,是不是?”
觅瑜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盛淮佑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她垂着眸,点点头:“嗯,哥哥之言,meimei记下了……”
赵寻琅欣慰一笑:“记下就行。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再说下去,奇王殿下就要过来问罪,为何我久久拉着你不放了。”
他最后叮嘱:“你此去太乙宫,一切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