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池中之物也”,又一句,“一日看见长安花啊……”,古诗词也有,现代文也有,一句接一句,一个字迸一个字……
他一开始还是坐着,没一会就站了起来,到最后连劝酒词都没了,“来!喝!”
季阳二话不接了就灌,他鲜少会喝得如此粗鲁,雪白的泡沫溅在他干净的衣领上,酒精迅速过喉带来一瞬的辛辣和苦涩,他呛得咳了起来。
被一杯又一杯酒敬下去,季阳玉白的脸颊逐渐染上了一寸一寸的红,刚才还只是眼角带粉的,现在已经是整张脸……
他喝得了吗?
明明还在闹矛盾,岑淑慎心里却隐隐担忧,忍不住望了望他。
季阳平时脸上表情不多,大多是假面的温和抑或是真实的冷淡,笑起来也很浅,转瞬即逝,难得会见到他脸上有今这么多生动的表情,他也会笑得这么鲜活,恼得这么纯粹,会跟朋友嬉笑打闹,会放任许意跟他发疯……
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好了好了…”季阳实在是喝不了了,伸手挡住杯口。
“再喝点再喝点……”董杰嘻嘻哈哈地丝毫不给季阳面子。
“行了行了。”岑淑慎忍不住把董杰手里的酒瓶推回去,“出来玩的,不是来玩酒桌文化的,差不多得了……”
“我岑姐发话。哪有不从的。”董杰瞥了一眼呆呆坐着的季阳,又笑嘻嘻地把酒瓶塞了回去,一点看不出他有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