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天夜半，他撩起长袍，端端正正的跪在穆鹤山身边，晚上风凉，他一个不喜皮袄的书生身体再好也会被冻坏。

quot;回帐篷里呆着。quot;

穆鹤山没好气的催他回去，赵承恩只是笑了笑，挺直的背如傲竹青松。

quot;殿下在何处，承恩就在何处。quot;

穆鹤山盯着他看了会，突然笑出了声，他眉眼弯弯。

quot;你既然这样说，那可别食言。quot;他拍了拍腰侧的匕首，quot;谎话连篇的人可走不出草原。quot;

这话像是打趣，又像是威胁，穆鹤山看着那张狐狸面悄悄侧了身子，转向他。

quot;那殿下可别嫌弃，往后岁岁年年，都要承殿下照顾了。quot;

quot;岁岁年年？quot;

赵承恩看着他的殿下瞥了一眼紧闭的帐帘，烛火下那双眼睛漂亮的紧。

quot;莫说人生短载，就算是来生来世，只要你做得到，我这都养得起你。quot;

他听见他的殿下这样说。

quot;那承恩就当，和殿下许了生生世世。quot;

……

——

穆鹤山最终还是得了任命，铁甲加身，显出坚毅，穆音哭了许多天，却还是为他戴上盔甲，哭红的眼睛里仍旧蓄着泪。

quot;你要回来，阿姐要你好好的回来。quot;

把护心镜小心的放进内侧，穆音抹去眼角挂不住的泪滴，看向在一旁作为谋臣一同前去的赵承恩。

quot;往后，便劳烦了。quot;

quot;臣领命。quot;

——

quot;殿下，承恩做过一个梦。quot;

quot;什么样的梦？quot;

quot;噩梦，却也是美梦。quot;

quot;殿下，如果承恩梦中一切皆是真，那这场仗，我们绝无胜算。quot;

穆鹤山偏头看他。

quot;可你还是来了。quot;

赵承恩颔首，勾唇。

quot;殿下在何处，我便在何处。quot;那双狐狸眼笑眯起，quot;这是我与殿下前世就约定好的。quot;

quot;……quot;穆鹤山垂下眼，quot;奇怪的中原人。quot;

赵承恩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早已明白要往何处去，前世登庙堂之高，今生伴前缘之侧，他赢上苍一子足以，又何必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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