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当初脑海里设想的一样,高中时期的穆鹤山从来不被校规约束,那头时髦的金发和古板的校服反差极大,周枳看见过穆鹤山校服上的涂鸦,有时候是卡通人物,有时候是断断续续的琴谱。
穆鹤山明明和他当时通过音乐感受到的人一样,为什么他会意识不到?大学期间楚淮没有碰过任何乐器,和那个会在顶楼弹唱一整个中午的少年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他没有一丝疑问。
车头撞上自家院子的花坛,管家着急忙慌的跑来,伴随的还有母亲害怕的尖叫,花坛里的鲜花被碾碎,驾驶座上的气垫缓冲了撞击,额头有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管家先生过来救人的时候只觉得毛骨悚然,周枳侧头靠在气囊上,血液糊了半张脸,那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窗外,但却又没有焦距。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楚淮原本想带穆鹤山去新开的日料店,但穆鹤山在纸条上写写画画,递来的纸条上表明了拒绝,在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穆鹤山敲了敲玻璃窗,那边是一条小吃街,已经发展为这个城市不可少的夜市,学生们放课后常来。
高端的商务车停在街边,下车时地上还有没来得及被打扫掉的食物包装,楚淮一身精英人士的打扮和这里格格不入,倒是穿着卫衣带着口罩的穆鹤山完美融入了这里,休闲的打扮让他看上去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两个人从穿着上就像是隔开了不少。
楚淮脱下沉闷的西装外套和紧束的领结,袖口挽上去,领口的纽扣松开,抓乱被发胶打理规整的发型,他努力让自己和穆鹤山看上去相配一点。
夜市里的烧烤味和饭菜香让这里比起别墅多了许多烟火气,不是谄媚的嬉笑,而是有人情味的世故,油烟气比别墅里的花香让他更放松。
因为身体原因,很多东西他只能过个眼瘾,楚淮在边上盯得紧,好像烧烤的烟雾能害死他一样,在港口半流浪的那段时间他没什么忌口的讲究,活的轻松自在,倒是现在被看了一身毛病,干什么都得吞一大把药片。
哪还有高中无法无天的样子。
城市的冬天鲜少下雪,但在市集上总有人会带过高速的城市一点怀旧的味道,还没到十二月就有人摆了糖画摊子,摆摊的老爷爷七十来岁,看谁都像是小孩子,笑呵呵的样子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穆鹤山原本只是在边上看着老爷子娴熟的画出一条金鱼,却没想竹签一挑,那份糖画被递给他,上面的金鱼不算惟妙惟肖,却看着可爱憨厚,小时候他闹脾气,父母就会那这种东西来哄他。
quot;拿着吧,我这糖是刚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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