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最心爱的鹰托付给她照顾，可见两人之间关系尚好，也没有什么很深的龃龉。

景康山沉默片刻，还想些什么，却见景阳一手撑在桌沿，另一手微微抬起，打断了他。

她仍然低垂着眼帘，语调轻缓，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爹，我知道了，不必再了。”

她转身，步伐稳当，离开时裙摆轻轻扫过地面，无声无息。

而景康山却盯着她的背影，眉头紧蹙，心里泛起一丝不出的异样感觉。

他终究没再什么，转身离开。

出门时，他叮嘱门口的雪珠，

“这几看好王姬，有事随时禀报本王！”

雪珠垂眸应答。

待景康山走后，她站在门口，亦没有进去。

她在门口也听到了景康山的话，现下往里望去，只见景阳站在窗前，依旧在逗弄着惊鸿。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雪珠。”

景阳轻轻唤了一声。

雪珠闻声抬头，忙应道：“王姬，有何事？”

景阳微微侧首，目光落在窗外渐暗的色上，语气轻缓，

“去跟厨房一声，我今日想吃雪莲糕。”

雪珠手上的动作微顿，眼神微微一滞，似是迟疑了一瞬，才低声回答，

“王姬……现在应当没有雪莲了……”

景阳愣了一下，眸光微微一缩，片刻后才慢慢回神，恍然意识到什么。

是啊，已经快到十二月了。

雪莲早已过了时节，她竟然忘了。

她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嘴角缓缓勾起，笑意如往常般灿然明媚。

似乎这只是寻常的一件事，轻声改口，

“也是……不是雪莲的季节了……”

她看向雪珠，语气温和，仿若刚刚的片刻失神不过是错觉。

“那你告诉厨房，去炖点雪梨汤吧。入冬了，太过干燥。”

雪珠望着她，想从她的神情里找到什么。

可景阳的神色依旧坦然，笑容一如既往的明朗无忧。

仿佛那句“雪莲糕”只是随口一提，仿佛并未意识到，自己竟在不经意间唤出了再也无人能为她亲手摘来的东西。

雪珠低下头，福了福身，声音微微发涩，

“奴婢知道了。”

完，她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顺手关上门，步履匆匆地走向院郑

夜色沉沉，寒风刮过，她终于忍不住轻轻抽了一口气，眼泪猝不及防地滑落。

她赶紧伸手抹去，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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