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臣礼部尚书胡濙紧急求见。
不多时,一身湿漉漉的胡濙走进了乾清宫,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朱祁镇换完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回御案前道:“胡爱卿,这么晚了进宫,何事?”
“陛下,越王病重!”胡濙道。
“什么!”朱祁镇站起身,“过年的时候三叔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重?”
胡濙道:“此人是越王身边的长史刘文杰!”
“快,怎么回事?”朱祁镇急道。
刘文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月前越王殿下想去打猎,围猎后就在昌平的庄园里住下了,可第二一大早,内侍就发现殿下发烧了,回到王府后不久就开始水米不进,王妃几次想请太医来诊治,可越王殿下不允,太皇太后身子不好,不能惊动他老人家。所以…所以就…”
“混账!”朱祁镇大怒,指着刘文杰怒道:“越王病重,如此大的事你这个长史竟然敢隐瞒不报!该死!”
“陛下饶命,不是的不报,是…是越王殿下不让的禀报啊。”刘文杰痛哭流涕。
越王朱瞻镛,仁宗皇帝朱高炽的第三子,嫡次子,也是一位大孝子,虽然受封越国(在今浙江衢州),可直到去世,也没有就藩。
这位历史上被称为宣宗朝大明皇室最后的底牌,不好听点,就是备胎。
为何如此呢,第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地位仅次于他的大哥朱瞻基,都是张氏所出,按照《皇明祖训》规定“父死子替,兄终弟及。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而仁宗一共有三个嫡子,即朱瞻基、越王和襄王,故而在朱瞻基无子的前提下,越王朱瞻墉就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第二个原因或许就是因为朱瞻基有更深层次的考虑,自己到宣德二年才有邻一个儿子朱祁镇,而这个儿子自幼身体也不好,这就让朱瞻基不得不为皇位继承多做打算。
自己这个亲弟弟也算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假若有一自己的儿子突然夭折,皇位也不至于落到别的藩系手郑
虽然后来又有邻二个儿子朱祁钰,可朱瞻基仍没有让自己的二弟去就藩,反而还在北京的昌平赏赐了他四十四顷田地,并且每年拨给的赏赐都是其他藩王的两倍,这足以看出朱瞻基对这个弟弟的宠爱和寄予厚望。
同时也从另一侧看出,朱瞻基其实从心底压根就没想着让二儿子朱祁钰染指皇位,一心想着儿子不行了,就让自己这个弟弟上。
“侯宝,传旨给王赐,命他火速带人去越王府上为越王诊病,同时打开大内库房,里面所有药材任其取用,不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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