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他都心满意足得要死,他的痴迷是那样热烈,又理所当然。
毕竟,那样完美的裴凛山、味道独特的裴凛山,这辈子他也就只见过这一个。
可是裴凛山就真的对他全无回应吗?
梁景阳努力回想,不……不是的。
他记得后来裴凛山会出钱帮他填补母亲巨额的医疗费,会开着炫酷的超跑带在他大学校园里招摇过市,甚至极偶尔,也会带他去朋友聚会,和一水儿的富家子弟一起吃饭。
再后来,更迟些的时候,裴凛山会因为他在酒吧驻唱时被客人占便宜,于是一掷千金,自己开了间酒吧送给他;他想演戏,想进娱乐圈,裴凛山便再次故技重施,自己开了间演艺公司,带他去见各种导演和制片人。
他要什么给什么,比拉丁神灯还要管用,这不是因为爱吗?
梁景阳想着想着,低下头,捂住脸,忍不住要哭起来。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梁景阳复而抬头,脸上的表情慌乱又悲伤,但是没有眼泪。
他努力整理好心情,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果不其然,还是那一个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