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教得会呢？

不过，畜生也有机灵的时候。裴行俭晚上在看西州都督府的地图，发现党九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裴行俭问：“你能看懂地图？”

党九摇头，不过他用手指点零地图上着重标出的几个地点。

裴行俭此前看地图时，心中便觉有异，只是一时没抓住那一根游丝般的念头。党九这一指，仿佛又将那根游丝交还到他手里。

他隐隐觉得，地图上的这几个地点，连在一起看很眼熟。

穆春圭突然喊了起来：“那张手帕！”

裴行俭再次掏出那张有九个黑点的手帕，放在地图上比对。比了之后发现不对，他又命吕休璟取出自己藏的另一幅地图。

这幅地图是从皇宫取出的，为龙朔元年的吐火罗置州县使王名远所献，地图上有各种标注，唐廷管它蕉西域图志》。西州都督府的地图非常简陋，只标出了三州、四镇等冲要，是方形的。而裴行俭这张《西域图志》是长方形的，长是宽的两倍，东起莫贺延碛，西至波斯，山川关隘，尽皆清楚。这地图本身便是极重大的国家机密，在西州都督府中是绝不敢悬挂这么详尽的地图的。

裴行俭将手帕摆在《西域图志》旁边，大略一比，：“拿张纸来，把手帕连同黑点在纸上原样放大，再叠上去。”

三人发现，将纸与地图叠上之后，那九个黑点的分布一下子清晰明了，与《西域图志》上某几个冲要位置几乎完全重合。

最大的一个黑点，便正好落在西州。而最西面的一个，落在千泉南面的纳伦河附近。

这一来，吕休璟惊得半晌不出话，裴行俭也沉默了。

回西州城之前，裴行俭又去看了牧马场，这一次，牧监，人手充足多了，喂养军马的粮草也换了更好的。

可是，裴行俭再一次清点之后，对吕休璟：“我们要行军数千里，才能到达千泉，途经雪山，马力至关紧要，眼下还远远不够。”

“那该怎么办呢？”

“等昭武九姓的豪商酋长们进城交易吧，”裴行俭叹了口气，“他们既有人，又有马。”

吕休璟暗想：他把胡人们叫来交易，是为了借机服这些人参战？

裴行俭当初最为人所称道的，就是他擅长笼络、掌控西域各派势力，从大王族到豪强酋长，无不听他指挥。十多年过去，这些人还会为他效力吗？

回城路上，裴行俭一直在同赵元玖谈话。

杜怀宝派这位果毅都尉来西州见裴行俭，一个重要原因是，赵元玖出生在安夷城附近。这座城现在已经荒弃，城墙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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