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胡商阿伦遮的凶手,恳请吏部派兵押送。”他抬头正见党九一袭唐军装束,惊愕莫名,指着他:“吏部,凶手……凶手就是他!”
文吏话音未落,党九朝他蹿了过去,然后又跳了回来。
帐中绝大多数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几滴血从刀尖滑下。
文吏惊愕地睁着两眼,捂着呲呲溅血的喉咙,一声未发,滚在地上。
裴行俭猛然想起张玄澜那句形容,“就像割鸡脖子一样”。
党九杀人之后向后退去,接着倒跃两步,荆镝正在牵马,被他一把夺去横刀,抢走了马匹。终于有几个关中兵从震惊中醒来,持弓去射,裴行俭立刻喝令众人全都住手。
吕休璟瞠视党九行动,终于发现了什么,浑身发抖,急忙张弓搭箭,裴行俭冲他高喊:“放下弓箭!”党九拍马便走,吕休璟恍若未闻,侧面一箭射出。
党九倏地伏在马背上,利箭擦着他背飞出很远。
吕休璟满腔惊怒,一转头,高声叫道:“这人就是那夜里……”
裴行俭厉声喝道:“住口!”然后又低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一来,吕休璟更是震惊得呆立不动,好一会儿才问:“这是为什么?”
裴行俭声音严峻地对周围的人:“诸位谨记,法曹文吏是被强盗杀死的。”
唐军面面相觑,只听冷雨飘落,裴行俭又了一遍,他们才连忙齐声回答:“遵命。”
裴行俭跨上马,神色阴沉好似风暴聚集,过了好一阵,他声音非常沉稳地:“王子惹上了大麻烦,只有他能把人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