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变故?”卿言急问。
“银粮在即将到达泗州城时被匪徒所劫,仅保住了不到一半。”徐望达一脸愧色,深感不安,“银粮稀而灾民众,下官即使开仓放粮也只是杯水车薪,本意欲向城中大户借粮,还未商量妥当,灾民们一夜之间便迫不急待的哄抢大户,抢完本地还在不够,竟倾城出动前往邻近州县。”至此,徐望达神色更加凝重,不安的偷望了卿言一眼又赶紧低头。
银粮被劫又哄抢富户,且成群而行殃及近邻,看似无异但如此巧合之事岂是一句蹊跷可以解释的?若没人挑唆,卿言是打死也不信。
“知道了,下去吧!”卿言一挥手,徐望达便满脸疑惑于没有受责罚,于是庆幸的赶紧告退。
知道要借粮于大户,徐望达还不算昏官,卿言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次想来是被人盯上了,想以灾作引发起人祸,泗州不过是个决堤的口子罢了。
“楚将军,此事你怎么看?”卿言转头望向一直不出声的楚怀。
“事有蹊跷,末将立即去调查。”从卿言的言辞和表情中楚怀已经看到了疑虑,只是猜测而无证据,那么他要做的便是去证实。
人挺精明,可惜跟了晋王,“有劳将军。”卿言感叹,点点头。
回到别馆,卿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洗,连日来的奔波行军,不仅是体力透支,身体也是脏到不行,甫一放松,卿言便迫不及待的让坠儿准备,不过现下灾情重,大张旗鼓只会劳民伤财,于是只提了两桶热水完事。
晚膳卿言让别馆的婢女挪到了房间里,也早早的回绝了徐望达宴请她的美意,省得吃完这顿,下顿他又去鱼肉百姓,卿言相信没有绝对的清官,只有相对的好官。
“公主,傅大人传来消息,白山黑水一役宁将军已扫平边境流寇,而邢将军率先锋营救援及时,两军已于会师第二日便启程返京,估计数日之内将抵达京城。”坠儿给卿言碗里布了一个珍珠丸子,汇报今日傅云轩从京城递来的消息。
这么顺利。卿言若有所思,准备送进嘴的丸子也放下了。
据之前探子回报,流寇只是引,白山黑水间以流寇为箭尖已有大股骑兵成蓄发之势,对外宣称卿言是带走了先锋营,如此,大齐北边兵力除了驻守城廓的宁家军,便是锐锋营深入战区单军对敌,海图是个每战必得利的主,若他知晓宁远孤军作战,大齐南部又遭灾暴乱,还不狠狠从大齐身上咬下一块肉?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若是有人给海图通风报信,告诉他先锋营尤在,那么就很好解释了。
可……为什么心里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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