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这扭扭捏捏的作派,西门外的那个松子都比他耿直,韩翊一看到就想呕。如果不是范增那头逼得急,韩翊真想唾陈馀两口转头就走。
陈馀一直用茶盖划着茶汤,眼神却没离开过他手上的茶盏,茶香四溢。
还好,陈馀就如那秋后的蚂蚱一样,也蹦跶不了几了。韩翊用不着与他计较,心绪起伏了一番之后,他笑着回道,
“丞相谋大事的人,又岂可因这些事伤神?自有人去做。”
韩翊完,就左右顾盼了一下,没有继续下去。
陈馀挥了挥手,只见从他的屏风背后,走出了两个文吏,等他们出门后,韩翊这才道,
“丞相在邯郸地界,并非是无人可用。在下前不久出西门外溜达时,就碰到了一老媪,燕地人氏,自幼来的邯郸讨生活,从邯郸城最繁复的楼子到现在离最偏僻处还隔着两三里的境遇。到老无所依傍,也没个能投靠的,不知这样的人能不能用?”
韩翊不相信自己在邯郸的一举一动陈馀不清楚,干脆摊开来。陈馀故作清高,那自己也来个顺水推舟。本就是连带着人牙子的勾当,阴损得很,如果陈馀交给别人去做,那是再好不过,自己只要得到第一手的消息便好。
陈馀看韩翊不好对付,大概也是存了心思,便问道,“韩公子能出多少?”
能出多少?除了本钱,刘邦扒一层皮,范增代表项羽再扒一层皮,眼目下还得被陈馀扒一层,已经所剩无几了,还能干成什么事?
韩翊有些急躁了,他问道,“用塞北那头得来的利钱来做这事咋样?”
陈馀当然不干了。眼看着不久后就要跟项羽进行生死对决,武器的粮草的,哪样不是燃眉之急?
韩翊心里暗自高兴了一回,可是没等高兴劲过去,就听得陈馀道,
“这事由你全权负责。西门外的地块任你选,老夫作主。你在商道上认识的人许多,方便话办事,资费由你来凑,从后头的利好中来扣除,之外的,你四我六。”
陈馀得斩钉截铁,韩翊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得戚戚然接受。
“那个人,是常山的前丞相,对不?”
就在韩翊的一只脚迈出明间的门槛时,陈馀了这么一句,唬得韩翊的背上起了厚厚的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陈馀所言为何,站在门槛处进退不得。
却只听得陈馀冷笑了一声,“这种事,本来由张耳那厮来做最合适不过,只可惜他跑得快,罢了,由他的丞相代劳也不错。”
控制着四个诸侯国的一方枭雄,居然出了这么心眼的话,委实让韩翊吃了一惊,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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