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新,甚至看起来有点破旧了。在恫山有很多这种老款中巴车,虽然旧,但是载客是没问题的,安全耐用。
司机是本地人,说普通话时总是夹杂着些本地方言,他看到左渔,招招手:“囡囡,就你一个人啊?”
“嗯。”左渔点点头。
“那行,你先上车吧,找个好点的座。”司机看了看她的票,挺照顾她的。
左渔于是找了个右侧靠窗的位置坐下。
大概两分钟后,汽车准时发车,车上没有坐满,载了十二人,还空余好几个位置没人坐,而左渔的旁边就是其中一个。
她把包放好,准备将窗户开点缝隙透气,这种破旧中巴车最大的缺点就是空气不太好,车厢内有股浓厚的汽油味和座椅的皮革味,闻着很不舒服。
可是这辆车实在太破,车窗搭扣由于年久失修已经锈住了,左渔细细的胳膊根本推不动。
汽车慢慢地拐弯从停车场驶出。
她放弃了挣扎没再捣鼓,转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英语学习软件,插上耳机,准备在坐车的同时充实自己。然而,她抬眼望去,窗外竟出现了一抹出人意料的身影。
少年熟悉的身影从街头划过,戴着头盔,两条长腿横跨在机车两端,比肩风速。是许肆周,他显然也看到她了,头盔下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拧动把手从马路那一头向她飞驰而来。
“左渔!”
他一个漂亮的压弯,将摩托车与客车平行,风呼啸而过,他在车外大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看嘴形好像还说了什么。
但是因为窗户关得紧紧的,而且耳机里还放着抑扬顿挫的英语录音,在左渔听来,这声音仿佛是从水底传来一般,含糊不清,随风飘逸,无法准确捕捉——
“左渔!”
他犹如追风少年,一手控制摩托,一手拍打着窗户玻璃,许肆周个子很高,又骑着摩托,所以即使她坐在车内,也依旧感觉与他只是视线持平的高度。
他迅速地停车,脱下头盔,长腿从车上跨下来,执着地跟着车跑,眼神干净清澈,却又锋利直白,穿过透明的玻璃,如同一支利箭,直射到她的心上。
其他旅客听见声音,也纷纷探头过来看,“什么情况啊?”他们脸上带着好奇和惊讶,目光中满是疑惑。
“谁在拍车?是有人在敲打车窗吗?”一位旅客紧张地问道,双手紧握着身边的行李,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
“怎么回事?”另一位旅客则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皱着眉头,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不满,“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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