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祝又又满怀的愧意无处安放。
赵寅礼这几过的更是不好受。
然,他并非是因祝又又在情绪激动时放的那些狠话-而心灵受伤,他个大老爷们儿,还不至于那般脆弱。
也是因为深谙他当家的那一身犟骨惯会放冷枪,知道那不是她的心里话,断不会当真。
脑子是清楚的,奈何心被猛刺的当时还是猝不及防会痛。
待那枪子儿与血肉融为一体,赵寅礼心下便只剩一片潮湿。
潮湿地包裹着对祝又又的惦念——
怕事情没解决,她一人应付不来。
怕事情有后劲,她一人难以承受。
更怕她人身安全遭到威胁,他手伸不到那么远。
纵使千般担心万般惦记,可又没法联系。
就算队里没展开封闭训练,他也只能在晚上给她打打视频而已。
人都拥抱是一剂良药。
明知那晚她最需要的是什么,他却做不到、给不了。
心间潮湿仿佛化作无数细丝,被满溢的牵挂扯的、绷的,紧到不能再紧。
如同上一次不舍软玉温香一般,此次冲突的产物,就是在赵寅礼入伍多年至今,头一回、真真切切萌生出一丝-褪下这一身戎装的念头。
彼时他面临义务兵期限将满、因没特长没文化或将无法留队,都始终抱有一线希望。
当下却因儿女情长,想要放弃自己曾立下的「身已许国」之豪言。
实在是对不起那些年吃过的苦。
可即便是抛开信念只考虑现实。
他无需回看自己身后那深深浅浅的脚印,也深知自己如今走到这个位置有多不容易。
倘若就此放弃,就凭他除了这一把子力气、基本没有旁的突出本事这一综合情况,若是就这般没头苍蝇似的投身社会,要拿什么给爱人以安稳的未来?
且他本就是借着这条路的风力、才被推行着靠近的月光。
那么当理想被掏空,等着他们的必将是岔路一条,未来极有可能仅剩贫瘠、远离。
几日权衡占据了他大部分心力,少年丙寅当年有多执着,如今的寅礼就有多揪捽。
要不怎么只有家宅安宁、前院才能顺风顺水呢。
因着实在放心不下家属,赵寅礼近来参训总是没办法完全专注。
在某次解救人质的演习中,他甚至因脱靶导致‘人质’被杀。
如赐级的失误,自是引得他的好搭档陆四一阵诧异。
尽管如此,当队伍接到实战任务时。
赵寅礼心血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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