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窦逍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起身后干脆冲着窦逍叫嚣:“叔叔是长辈!打我我认了,不还手也不报仇!你大半夜的来逮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来吧,咱俩单挑!拳脚炮,决一死战,谁都不许报警!”
罢,他就摆出拳击动作,大黑拳头一前一后比划着,眼里盛满浑浊的愚蠢。
窦逍怎可能接招,只不屑道:“哼,操,我特么没工夫跟你单挑,我弟弟,这都两年多了,你那脑浆子是挥发的一点儿不剩了么?病房里头那姓刘的姑娘招你惹你了、你那么祸害人家?差不多得了、啊,把名儿改回去,别的事儿好商量……”
“跟他商量个屁!”四哥越听心越脏,再次抬脚向前冲。
可他想的挺好,想直踹那杂种要害,无奈平衡能力生锈,马桁都没躲,就只伸出两只铁掌,便轻松钳住了这条冲自己而来的老腿。
窦逍见四哥要摔,赶紧过去扶住。
四哥自己打不过,许是医院空气里的酒精给他物理助燃了一把,一起急,就咬牙切齿地对女婿撂磷:
“窦!这杂操嘀欺负过咱恋恋、不对,是差点欺负成咱恋恋!当年我放过他是看咱恋恋没出大事儿!今必须不能饶了他!!!”
窦逍都没把话听全,许是爱的太细致。
在这种闹哄哄的场面里,他竟能在短暂失聪的真空空间,迅速拎出一个细节——
怪不得司恋在两人初夜后发现自己没落红会那么在意,还非要去医院检查推算处女膜破裂的时间点。
她曾经竟差点被欺负。
因为不懂,才又怕又不确定。
而他窦逍,竟亲手、涂实了、她少女时代差的那一个恐怖如深渊的黑点。
成了那发正中她眉心的子弹。
一种噬骨的悔意瞬间袭遍窦逍全身,炙烤着罪恶的骨髓达到沸点,罪魁祸首四个字,就如岩浆般张狂地喷涌至头顶。
两年前司恋哭着求他放过自己的样子清晰又破碎。
就像一面反光的镜子,晃得他不敢睁眼。
强光唆使他重拳出击,接连发力。
在与马桁所谓单挑的片刻间,窦逍始终什么都听不见,眼前景象如幻象般不断闪现。
他时而能看清自己正在打的人,精准地击中这杂种的眼眶、鼻梁。
纵使两人身高体重都不是同量级的,他也能凭借灵活矫捷的技巧、史无前例的爆发力,两次将马猴撂倒。
持拳为斧,猛砸狠劈。
可打着打着,窦逍又会很机械的、在恍惚间看见两年前的自己正在挨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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