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不道歉拜特么什么年!你就告诉他!我这不缺拜年的!”
缺道歉的。
可司恋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出四哥这高深的话外音。
她一尥蹶子就跑出了屋,一头扎进奶奶怀里嗷嗷哭。
直她爸棒打鸳鸯。
这一夜,是连姐在出现更年期症状后,头回允许四哥和她同床共枕。
俩人聊了大半宿,第二一早,终于还是四哥向闺女递了个台阶。
他跑到豆腐坊买了块刚出锅的豆腐,热乎乎地墩在炕头。
臊眉耷眼地问闺女:“那臭子啥时候到?”
司恋强压心中波动,疑惑地看着老爸,看仇人似的,没吱声。
四哥也没给她好脸色:“你不告诉我我就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司恋立即坐起身拽她爸:“欸您干嘛呀您别影响他开车……”
“行啦!我去接他!提前在外头先削他一顿再带他回来不行嘛!还我干嘛、”
着,司怀鑫又别扭地推了推炕头的豆腐,气的在地上直转圈儿:
“头回见那子我就看出来了,他那么心急往你身边儿凑就不是好揍儿!那玩意儿就不等到结婚,等你愿意就不行嘛!
真对得起我给他起的外号!就是个大白猴!猴儿急!”
见闺女又要哭,司怀鑫就烦躁地一扬手,叨咕着将来让窦逍给他摔盆儿的胡话,骂骂咧咧就出了大屋。
到这,司恋才恍然大悟,四哥和连姐大概率是从三大妈那听了两年前那个案子。
长辈们怕是都误以为,窦逍是在那一夜吵架上头后,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所以才如此气愤。
但其实,不管是不是第一次,父母的心疼都无以复加,除非自己当了父母,不然根本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