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爸干了这罐,便没再启下罐,大手一挥,霸气宣布:“行,咱今儿就到这儿吧,现在咱两伙人先各回各的酒店,明早晨我先过来踩点儿,把那老中医摁住。
老姑娘,你有窦电话是不?待会儿你把他手机号发老爸这来。
那啥窦,你就也差不多头七点过来就行奥,你那腿脚、让明白人好好给你号号脉!就这么地!”
诶嘛,司爸的头七点赶来号脉,于窦逍这个起床困难户而言,简直就是赶头七被懒鬼讨债。
再这东北岳父,酒量真不是盖,啤的白的这通掺和,喝这么老些,还能出这么一大套顺口溜。
司爸宣布完,司妈就仿佛接到指令般,开始归置东西——没拆的酒水装袋,没吃完的食物和垃圾分开来,手头干脆利索。
司爸虽然不干活,但他少不了指挥张罗,还喊清洁工大爷过来瞅啥好就吃不了兜着走。
大概是为避免让人觉得他这是在施舍,他还特随和地给俩大爷递烟,一口一个‘大兄弟’地与人闲谈。
而窦逍和司恋呢,俩人好不容易刚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火苗重新呲啦着,这就猝不及防地要被司爸强行拆散。
当着父母,他们又不能啥,更不能表现出没呆够。
晚风偷偷试探,二人眼神交换。
窦逍隔着长辈无孔不入的烟雾看着司恋,还没散场就开始满心思恋。
“恋恋!愣着干嘛呐?快检查一下桌上地下的,有没有掉的东西!这地儿丢东西可没处找去!”
听闻司妈风风火火的催促,窦逍先是腼着嘴、朝司恋耸了耸肩,很快收起遗憾,弯起眼睛,又朝她一颠下巴。
唇语——‘回酒店发微信。’
心里——
木事木事,进度条才刚进正片,我们之间,今过完,还有明。
司恋真是太吃他那套了,没回他的唇语,而是划开手机电筒,借弯身检查地面的由头、笑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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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道边。
由于窦逍和宝华都喝了酒,他们要等代驾,而司妈滴酒未沾,俩子就先妥帖地送司恋一家寻他们的车,顺便把孝敬司爸那些烟酒装车。
拉车门、不磨叽,司爸呼呼哈嘿简单一煽呼、嘱咐窦别忘了赶早七,三口人便绝尘而去。
目送那黑A牌大q5子车尾灯消失,窦逍溜达着往车位走,又掏出那盒白来的玉溪。
他们哥儿几个几乎都是从中学就开始抽烟了,烟龄可都不短,他之前养伤禁烟没辙,这一旦拣起来续上,想戒了或少抽,实在是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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