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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东西都和胃口吗,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医生说你现在饮食没有忌讳。
都可以。
小家伙很有礼貌,明允谨的每个问题他都有答复,可明允谨却有一种错觉,就仿佛吉兰是个上了发条的八音盒戳一下动一下,不戳就不动,问一句回一句,句句都能把天聊死。
明明在笑着,可明允谨却没有在他眼中看见光亮,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颓丧,那种熟悉的自暴自弃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
明允谨瞥了眼吉兰,年幼的雌虫坐在阴影中,他身前就是明亮的阳光,可他却缩在床沿边缘刻意避开所有能接触到光的地方。
房间里太暗了,今天天气很好,我们打开帘子晒晒太阳
明允谨说着重新去拉不远处的窗帘,一直沉默寡言的吉兰罕见地有了反应:阁下,请您不要拉开窗帘。
年幼的雌虫固执地坐在阴影中,因为瘦弱显得过分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明允谨手中的床帘,明允谨唇角的笑容微微收敛,他叹了口气,开门见山摆出了自己的目的:吉兰,医生说你现在可以自行走动,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利于病情的恢复,这两天天气不错,我们打算出去走走,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话音落下,床上一直不咸不淡无所谓的少年忽然反应剧烈,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我不去!
他说的太着急,因为太过抗拒,讲话时带着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先前装出来的冷静和无所谓瞬间破功。
这模样还真是眼熟。
经历了重大打击的人总是会性情大变,他们常常会变得敏感多疑,自怨自艾,甚至偏执走向极端。
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洒金的光落在柔软的床塌上,不偏不倚在吉兰的身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分割线,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明允谨松开窗帘,说话间罕见地带上了点强制的意味:吉兰,医生说你应该出去走走。
吉兰咬紧嘴唇,固执道:我不走!
并不是谁都是戈登,对于吉兰的小脾气,明允谨可不惯着,况且吉兰现在的情况必须有人推他一把:你现在是病虫,病虫就要遵循医嘱,晒太阳多走动有益于你身体机能的恢复,你为什么抗拒?
吉兰的嘴唇被他咬得泛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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