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下意识环顾四周参差不齐的守军,一些低于十六岁,乃至十二岁的旗丁就像一个个没断奶的小子。
相比孔武有力的壮硕明军,这些半大小子真的能守住盛京?
额头汗涔涔的,代善不由得紧抓墙垛粗糙的墙面,十指的指甲几乎要抠出血来。
盛京攻防战会是一场恶战,一场消磨真满洲更多骨血的决战。
他必须坚持,也只能坚持住,爱新觉罗家族才有未来。
城南不远处有一处渡河的石桥,数万明军却自顾自在浑河拐角处铺设数条浮桥。
代善当即下令开炮,冀图阻挠明军顺利渡河。
可当红衣大炮喷出的炮弹距离明军还差一二里,他才恍然大悟——
敌兵早就知道他的火炮布防位置,所以刻意选在火炮射程外一点的位置渡河,但又不至于离得太远,走太多冤枉路。
是那个能载人的球形风筝!
代善心说应该是了,既然能载人,那么运载的兵士也能携带千里镜。
只是他有一点不懂,火力点布置这种复杂的情报,他们是如何间隔高空传递情报的?
画在纸上丢下去?
可是他时时刻刻关注敌人的动态,没看见一纸半稿飘下来,也没有复杂的旗语挥动,高空呐喊也不见得听清。
难不成是歪打正着?
面对想不通的问题,代善选择放弃思考,然而背嵬军创造的新疑问接踵而至——
分置两侧登陆的明军并未急着进攻,而是派出第三部绕到盛京北面,三面大军开始就地安营扎寨、挖掘壕沟,一面很大的镶黑旗大纛竖在一顶营帐前面。
安营扎寨并不稀奇,这说明敌人还没狂妄到以为当天就能夺取盛京。
正常人面对防守森严的坚城,都会选择稳住自己的阵线扎下营寨,吃饱喝足休整一日除去行军的疲惫。
随后观察守军布防,尝试打一打“破绽”,若是打不下来再选择长期围困耗尽守军粮草。
可敌兵挖掘壕沟却显得格外“奇怪”。
那不是常规意义上一两条守护营寨的简单战壕,而是数十条一起开挖,背嵬军亲自动手,其他友部协助的全新战壕。
数十条壕沟向前参差推进,就像数十只巨型钻地虫挖出一条条肉眼可见的爬行轨迹。
这种闷头苦干的防御工事甚至没有出现纰漏,仿佛有一只眼睛俯瞰着大地,使用某种传音秘术通知修正地面的兵士修正错误。
坑中的泥土被抛飞,士兵们高举两面盾牌,分别保护自己与挖土的作业人。
“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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