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生产力进步,生产力的进步会摧毁原有的生产方式,新产生的生产方式会反过来作用于生产力的进步。
表现在社会上,就是打破分封制,进入新的政治制度之中,造成一系列的上层建筑的剧烈变动。
春秋早期表面上看来礼乐已经崩坏,但实际上那只是单纯因为周天子纲常不振而导致整个秩序失控的结果,所以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之后,社会秩序一旦恢复,围绕着霸主国的新礼乐制度就再次建立起来。
换句话说,只有诸夏发展到不再需要那种原始分封制的时候,这套制度才会失灵。
比如秦始皇一统六国,诸夏人口已经到了千万级别,视野可见范围之内,几乎处处都是诸夏的土地,各地域之间通行的速度大大加快,这是一个和周王朝已经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但这个时候,礼乐制度最恐怖的地方就到来了,当打破了礼乐制度进入新时代之后,最聪明的那批人就会发现,打破的仅仅是那套严格到极点的礼制而已。
这套制度已经深入骨髓,深入整个文明的血液之中,无论怎么制定制度,都跳不出这个圈子。
新的制度还是要为天下所有人定下一个身份,这些身份之中有商人,有农夫,有工匠,有豪强,有贵族。
这其中的比例都要依据礼制来确定,而且还要为这些身份分配相匹配的利益,如果一个王朝做不到,任何一个阶层都会让这个王朝乱起来,如果大多数人都不满意,那它就要亡了。
早在一千年以前的洛文公时代,洛苏就尝试过一些比较激进的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也遭遇了巨大的失败,那些真正触及根本的改革都失败了。
洛苏当然总结过其中的原因,最终让他沉默。
因为即便他再强,他不是神,他是除了天子之外,周王朝最大的贵族。
他所有的盟友都是大贵族,都是大奴隶主,他提拔的所有人都成为了新的大贵族,新的大奴隶主。
这就是他的基本盘,这也是邦周的基本盘,所以他的改革即便短暂的伤害某些贵族和奴隶主的利益,但从长远来看,必须是维护这个贵族奴隶主体制的,才能够成功。
就连天纵之资的文公都不能改变这个铁律,从那个时候开始洛氏就明白了一件事,思想进步太过超前不是好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是对所有人都最好的,若是要在百尺竿头直接再接百尺,那只会直接断掉。
家族可以强压着所有人一次,两次,但最终那些积累起来的怒火和怨恨会将家族燃烧成灰烬。
所以洛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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