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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薄夜寒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他从不是一个在初次见面时,就会对人敞开心扉的人。
他更多时候是蛰伏,是森冷。
看着墓碑上的苏惜韵,再看看旁边的寂玖笙。
薄夜寒内心有些异常的兴奋,他觉得懂了,觉得明白了这种情绪的转变到底是因何而起。
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是一个他没有任何顾忌,不用担心其他的地方。
他的mama,他的笙哥,是对他没有威胁的人。
他觉得自己此刻正处在一个安全屋里,在这个安全屋内,无论是苏惜韵,还是寂玖笙,都会保护着自己。
薄夜寒由衷的开心。
这一絮叨,十八年来的人生际遇,那些尔虞我诈,乞讨挨饿,欺辱卑微...尽数被吐露出来。
这一刻,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仿佛烟消云散。
他犹如一个局外人,亦或者是说书人,将那些苦难,折磨,当成了一件件故事,在这个安全屋内,说给了两个他最亲近的人听。
天色渐暗,寒风四起。
远处,一道车灯打过来,照在墓园中。
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手中抱着两束花,腰间别着一壶酒。
薄夜寒瞳孔微缩,是童正。
看着寂玖笙疑惑的目光,薄夜寒给解释道:“只见过一面,他说他是我母亲和苏叔叔的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