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蛛”的琥珀静静躺在黑色天鹅绒布上,是典型的罗伊系列的生日礼物。
信封上用大写字母标着【你忘了带走这个】
大概是发烧的原因,她手上没劲儿,还有些颤抖,撕了好下才撕开。但紧接着,信封在渗着汗的手心中倒转,半张纸片从里面了飘出来,轻轻落在电梯地上。
——半张被塑封起来的电影票根。
正面朝上。2014年4月5日22:35。《达拉斯买家俱乐部》。背后隐隐透着的字迹。
不用翻开,也知道写着什么。
派对音乐震耳欲聋,窗外的泳池反着乱光,一具具年轻的肉体滑过屋顶索道,扑通扑通地跳入泳池,喷出啤酒,也炸开水花。
“我说‘可以’,我负责技术,你负责财务和运营。”
“那那那我们就是合伙人了。让我们一起改变世界——”
“我只想赚钱。”
“那就……让我们搭伙向前走,直到无利可图,或者理想覆灭。”
……
那天罗伊生怕她反悔,随手捡了张电影票,又用眉笔写下一句宣言。然后将电影票一撕为二,两人各持半张。
这些年,从斯坦福校园外的小车库,到市中心犯罪率高发区的廉价办公室。从鹊占鸠巢的“白王后”,到临时中转的“shalv”,再到诞生于海岛上的“仙女教母”……
每一次鸟枪换炮,罗伊都会把这两份半张票根挂在他们各自的办公室墙上,后来又数次登上《名利场》和《经济学人》等杂志,成为媒体大肆渲染的传奇。
别墅电梯门缓缓打开。
汪悬光脸上没什么情绪,俯下身捡起来那半张票根,指尖擦过残缺的字迹。
【charlene·wang和伊莱·罗伊合伙创业,互相成就。五五分成,风险均摊】
收起电影票根和蜘蛛琥珀,她迈出电梯,向走廊尽头的次卧走。
高烧带来头痛、腰痛和整条脊椎痛,胃部泛着恶心,从心底向外升着吞铅似的寒意,当然割喉的痛最难以忍受。
今晚是不是会鼻塞?家里有激素类的喷雾吗?
去看一眼吧,别睡到半夜被憋醒,还得临时下单。
刚推开卧室门,汪悬光的脚步忽然一顿。
——冰淇淋蛋糕呢?
——送哪儿去了?
她放下信封和琥珀,回到二楼餐厅去找手机,点开外卖app——“超时关闭”这四个字倒映在微微愕然的眼底。
……哦,是白诺的电话打断了付款。
再点进主页,蛋糕店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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