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疆册感到莫名,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阮雾微笑:“你准备得真充分。”
陈疆册听出了她话里的暗讽,故意说道:“我找你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必然得准备充分点儿。”
阮雾:“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陈疆册纠正:“是祝我们有个享受的夜晚。”
为节约时间,他们的晚餐在酒店套房内吃。
他提早和酒店那边沟通过,是以他们到房间的时候,餐厅里就摆放好餐食。
酒店的工作人员还很体贴,在餐桌上放了蜡烛和玫瑰花瓣。就连床上,都用玫瑰花摆了个爱心形状,搞得他俩像是来度蜜月的。
分明不是。
阮雾仓皇地找理由去洗手间洗手。
陈疆册目送她慌乱的背影,双眸黑沉,积攒的情绪如阴霾天,低压沉沉。
兜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掏出来看,是陈禹信的电话。
这阵子,陈家不太安分。
源自于陈禹信,他离婚算得上是净身出户,手里头剩余的私房钱,虽不算多,但足够他挥霍后半辈子。然而文念这个枕边人,用花言巧语,说服陈禹信投资。
陈疆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干涉也懒得干涉。
只是陈禹信年岁渐长,看人的眼光不行,看钱的眼光也不行。
他所有的积蓄都砸了进去,也赔了进去。
然后,文念消失了。
陈禹信口中的真爱,和他的钱一块消失了。
陈疆册这几日,便在焦头烂额地处理此事。
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找阮雾,还得被他亲爹骚扰。
他按了挂断,对方厚颜无耻地又打了过来,一副他不接电话不罢休的架势。
陈疆册无奈至极,还是接了起来。
“疆册,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追回来?”
“您怎么只想着钱,不想着您的真爱?”
“什么狗屁真爱!合计她陪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把我那些钱给骗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