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够做到的事。”另一人不赞同道。
“难道姬萦也算在青州没有根基的人吗?”
“青州狱的陈康舟是青州狱的老人,家中殷实,不缺钱财,但他的弟弟却在张将军手下当差——”
书房里人声起伏,有说张绪真更有动手能力的,有说姬萦更有杀人动机的,一时间,谁也争不出个结果。
“查明真相……”徐籍不置可否,幽幽道,“真相值得如此吗?”
徐籍的声音像是一个开关,瞬间让书房里鸦雀无声。
“此事我已有决断,你们都出去吧。”徐籍对晁巢说,“让张绪真和姬萦两人来见我。”
“是。”晁巢躬身道。
不到一会,张绪真和姬萦前后脚进了书房。
“看吧。”徐籍将徐见敏的遗书递给张绪真。
后者狐疑地接过,看完神色大变:“义父,我——”
“别说了。”
徐籍抬起手来,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辩解。
“真相如何,我并不在乎。”他说。
姬萦垂下眼去。
她再一次对徐籍的心性感到震惊,张绪真的攀咬,早在前来青州的路上她就有所预料,除了告里手里的那封遗书外,她还准备了很多脱困的手段,但却一个都没用上。
徐籍并不想因为一个徐见敏,就损失掉张绪真。
亲生儿子对他而言,不及一个忠诚好用的义子。
“我知道,杀死徐见敏的凶手必在你们二人之中,但我已不想再查下去。”徐籍说。
他起身揭开灯罩,拿起铜灯走到盛放龙袍的铁箱前。
明黄的龙袍在烛光下亮得刺眼,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飞腾在金线之上。
徐籍将铜灯直接扔入其中,看着火焰顺着灯油攀爬上黄色的龙袍。
“你们二人,都是我青隽军中的中流砥柱,失去谁,都是青隽的一大损失。”徐籍望着逐渐攀升起来的火焰,平静道,“无论是徐鸣鸣还是徐见敏,都已经死了。你们今后共同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朱邪、处月、匈奴。”
看着龙袍燃烧过半后,他合上了铁箱的盖子,转身面对姬萦和张绪真。
“此事就此了结,下不为例。我希望你们能摒弃前嫌,联手对敌,共襄义举——你们可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徐籍深沉的目光一一扫过两人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