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曾拥有主人。在宫门之战中看过你的表现后,朕就知道,此物非你莫属。”延熹帝笑道,“这黑匣,乃铁桦木所制,硬度远超铁器,寻常刀剑无法在它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其中两把武器也非凡品,都是朕在私库中挑选的名器。”
“朕将此匣赏赐于你,望你为夏争光。以匣,还夏。”延熹帝缓缓道。
……
岳涯自出皇帐,便辞别了秦疾,独自在徐营行动。
皇后之帐与帝王之帐在徐营的一北一南,帝后的关系就如传言中一样水火不容,连营地也要天各一方。
皇后之帐在南营如泰山般醒目,高而宽阔的明黄色帐顶还相距甚远,就已经让岳涯心生悔意。
或许他不该今日来,不该现在来。
有一国之君为丈夫,有无冕之皇为父亲,她应当过得很好,哪怕她和皇帝之间没有感情,以她的性子,也断不会委屈了自己。
他来到这里,真的是正确的吗?
不知不觉,他在狭窄的甬道里慢慢停下了脚步。岳涯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皇后之帐,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视野尽头。
皇后仪仗,正从主帐方向而来。
他的目光不由被那顶黄色的凤轿吸引。一面缀着上百南海珍珠的百珠帘,在凤轿摇晃中哗啦作响。在那帘子背后,有一个隐约的华贵身影。
那熟悉的和不熟悉的感觉,瞬间侵蚀了岳涯的身体。
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凤轿在他眼前缓缓停下了。
沉默流淌在绵绵细雨中。
原来下雨了。
岳涯如梦初醒,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
他的双膝跪在湿润冰冷的沙地上时,他的内心也被一些迟来的痛苦贯穿了。
“起来吧。”天生骄横却又故作端庄冷漠的声音从帘子后传出。
想起记忆中那个蛮横霸道,肆意妄为的少女,岳涯有种恍若隔世的荒唐感。
他慢慢起身,不知从何说起。
轿外侍立的大宫女先到帘门外准备,然后才有一只玉手伸出,轻轻落在宫女的手上。
徐皎皎终于面色冷淡地走了出来。
岳涯看到的,只有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和物是人非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