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提出来,反而提前引出大乱。
不过这和自己暂时无关,眼下该思考的,还是该如何准备处理县务。
第五日早上,刘羡一行人淋着雨赶了四百里路,终于抵达了颌阳城,再往上六十余里,就是目的地夏阳城了。
但刘羡没有先急着赶路,而是先在城里,和代管夏阳的颌阳令张浑交谈了一番,先是交接了一番手续,而后是具体了解一下夏阳县的情形。
张浑不算个很和善的人,据说他在官场上做事,从不留任何情面。但对于甩掉夏阳这个烫手山芋,他还是很高兴的。所以对于刘羡的问题,他也是应答尽答,告诫了刘羡好几个要点,希望他能撑得更久一些。
“你等会去夏阳的时候,不要直接去,最好先绕一段路,从我们这渡河到河东,再往北走,等到了汾阴,再渡河过来,这样最安全。”
“为什么?”
“在两县的官道,已经被一伙马贼占住了,你若直接去,被他们捉住,那麻烦可就大了,他们是敢找郡府要钱赎人的。”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不从西北绕路呢?”
“没办法,绕路西北的话,很容易误入梁山,在那里也有一伙马贼,势力小一些,可也非常凶悍。”
“还有吗?”
“还有两伙马贼,都在更北边,影响倒没有前两个这么大,你可以放在后面解决。”
说到这的时候,张浑看向刘羡的眼中满是同情,毕竟他深刻地知道,如今的夏阳情况是多么糟糕。
夏阳名为一个县,可实际上县令能够直接管辖的地方已不足一个乡。县内既无人口,又无钱粮,这情况放在全国,也可以说是一等一的难办,到这种地方当县令,几乎可以宣判政治生涯的死刑。很难想象,要怎么才能做出实绩离开这里。
但刘羡的感觉倒还好,他对张浑表示感谢后,并没有听张浑的劝告绕路河东,而是稍作歇息,吃了一顿晚膳后,又睡了一觉,在颌阳城夜禁之前,趁着夜色直接往北赶路。
赶路的时候,郤安有一些害怕,他是一个纯粹的文人,并不会什么防身的武艺,就抱怨说:“辟疾,都说贼人多在半夜活动,我们这个时候赶路,不会被马贼撞上吗?”
“这又不是一般的马贼。”刘羡没有打火炬,而是跟着月光的指引分辨道路,答道,“他们现在是占了官道的马贼,闹得人尽皆知,哪还会在乎夜里这点小钱?白日里设卡收税,就足够他们用的了。”
郤安闻言一怔,问道:“设卡?世上哪有设卡的马贼?”
刘羡耸耸肩,指着远方隐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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