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渐渐无法拒绝,她眼中时时刻刻都是对他的喜欢,她还说她能帮他,仔细给他分析利弊,他越来越动摇了,直至最后写下那封休书。写休书的前夜他大醉了一场,因为心中已有了决断。
从寄出休书那刻起,也想的是此生都不会与她再有纠葛了,她过她的,他过他的。
没想过还能见到她。
甚至,再次出现她竟然还是在天子身畔。
他想到最近营中人众所周知的一件事——陛下后宫进人了,自陛下登基起后宫里的第一个女人,对方极受天子宠爱。
那时听了,他心中没什么别的想法,只和七月初听到那道很像连梨的女音一样,觉得同人不同命。
同叫连梨,一个是深受天子宠惯的宠妃,另一个……另一个他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但肯定,是百倍千倍不如陛下身边这个就是了。
但现在,就在刚刚!他却看到那个女人就是连梨,那个连同名字,到长相都与他曾经的妻子一模一样的女人!
李伯宗的眼睛不由自主血红,他眨了眨眼,赤红着目光望天。他骗不了自己,陛下身侧这个,就是连梨,曾经屡屡牵扯他心肠的那个妻子。
也是奇怪,他第一反应竟是觉得眼眶有点酸。
不知多久,待心中那种无法名状的沉闷终于过去了,李伯宗才想起他该考虑现在的处境。
连梨还真来京城了,那封写给他的信并非骗他,且她不止来了京城,还成了陛下的女人。
李伯宗脸上的血色慢慢退去,手心的拳头更重了。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很多,甚至都忘了他刚刚是焦急要赶去江菱那边。
他是才从刑部牢帐出来的,因为已近入夜,他去给江向送衣送被,让他在牢中能好过些。但他帮江向收拾了一番才出来,便见一个丫鬟焦急告诉他说出事了,江菱与人撕扯,怒极时伤了人,伤的还是方家的人。
他大惊,匆匆抛开丫鬟赶来。
但哪想……哪想竟是看见了连梨。
这个他以为此生都不可能再见到的女人。
李伯宗深深闭了闭眼,脸色变得更白了,他揉揉片刻间忽然疼的要爆炸的脑袋,深一脚浅一脚赶向江菱那边。
到那边时,就见江菱脸上两个重重的手印。他木了下,都没想过是谁打的,也来不及让脸色恢复平常,只机械似的过去站在她身边。
江菱见到丈夫,眼睛一酸,大声哭起来。父亲打了她,很重的几个巴掌,甚至现在还让她在这长跪不起,说直到方家原谅她她才能起来。
江菱哭得伤心欲绝,明明是方嫣先打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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