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拥有过明月珠,自然不会知道她有多么美好,所以你永远无法理解吾失去她的心情。”
崔珣抿了抿唇,他垂首:“太后节哀。”
太后似乎有些倦了:“望舒,你先退下吧,吾想一个人呆一会。”
崔珣点头,他退下的时候,看了眼李楹,然后便挥手让金吾卫都退后数丈,给李楹让出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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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子刚一让开,李楹就飞一般的奔到太后身前,太后许是病还未好,她疲累不堪,于是席地坐于树前,用手掌从树根丈量到树干,丈量到十个手掌的高度时,她才笑道:“是了,明月珠种树的时候,就是这般高。”
李楹眼眶已经红了,明明太后听不到她,她却还是放轻了脚步,她跪在太后身前,泫然泪下。
她仰头看着太后,喉咙中哽了哽,她想说很多话,她想说她很想她,她这三十年每一刻都在想念她,但最后她只是看着太后鬓边的白发,泪中带笑说了句:“阿娘,你有白发了。”
太后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她依旧在用手掌丈量着,喃喃自语:“当时种的树,还只有这么一点高,都不到明月珠的膝盖。”
李楹已是泣不成声,她想去牵阿娘的手,就像小时候那般牵着,可是她的手穿过太后的手掌,她根本无法触碰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