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的东西,比如名牌包包,比如专柜化妆品,比如出自名家的珠宝首饰。
而她也变了,她开始喜欢脆弱的东西,于是家中摆满玻璃、琉璃、水晶等艺品,还生了园艺这个新兴趣,从花卉着手,打理她一人的院子。
她抽出花瓶里的鳶尾花,将国外送来的风信子插进去,陡然一愣。
谢今安总在每月初一送礼,似成了习惯,连着三个月送花,她满心欢喜,细心照料,看着它们娇艳欲滴,而后枯萎凋零,再摆新的上去。礼物万里迢迢,辗转交予她手,是他来不及诉说的心底话,上个月的鳶尾花寓意长久思念,再之前的红玫瑰爱得热烈,然而眼前的紫色风信子,却是悲愁忧鬱。
那一刻她瞭然,谢今安哪里有时间细查其义、以花代语?这些礼物对他来说,仅是弥补和讨好,或是一个久未归家的丈夫所尽的义务,不具任何意义。
往后的礼物,她不再费心,会变质的,转头便弃;不朽的,便塞进柜内,眼不见为净。
日子一天天过去,枕边人杳无音讯,一日清晨,她偶然从报纸的一隅,看见丈夫的桃色新闻。
緋闻之所以为人所乐,便是因那扑朔迷离的感情,旁人只见表面,如饥饿的豺狼虎豹,一闻猫腻,便发了疯丢了理,紧咬不放,不见点血誓不罢休。
她打了长途电话,听见那头冷静自持的嗓音,也感觉自己成了嗜血的猛兽。
——何瑛,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有你,别胡思乱想??我手边很忙,再打给你。
——照片失真了,我旁边还有个男人你知道吗???唉??记者为了新闻什么都做得出来??等我一下??何瑛?我晚点回拨。
——你打来只是问这么无聊的事吗?为什么不和我说说你最近在做什么?上次你说的花店,还想开吗?
——何瑛?我已经让他们不要再报导了,唉,这世界的新闻媒体这么多,我不是神,不可能事事兼顾,你不要再纠结了,都是不实报导。
——说完了吗?我这礼拜回去。掛了。
他回国那天,细雨绵绵,时隔半年夫妻重聚,何瑛漂亮的眼睛肿得像核桃,坐在空旷的客厅地上,一听见开门声,用手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虚浮着脚步,带着一股狠劲,衝上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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