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免疫抑制病,所以会导致病羊身体虚弱,免疫力下降了,就容易得其他病。
因而可能会有并发症出现,混淆医生的判断。
嗯……非常接近现状。
三丹捏着笔记本,问了饲养员一堆问题,又照着本子审视一遍,这才转头去找同学们。
饲养员看着三丹的背影,挠挠头,转脸问大队长:
“问这么多七七八八的,怎么觉得好像啥也不知道似的。”
“是啊,对着本子看,能看明白咱们的羊得啥病吗?”一直跟着忙活的挤奶员妇女也忧虑起来,“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生产队里一冬的工作都没干,啥都耽误了去学习,结果就记了一笔记本东西,啥也没学会啊?”
“我听说林兽医上来一看就能知道是啥病。刚入冬那会儿,林兽医给鄂温克人治鹿,还没见到鹿呢,光听了下症状,就知道是脑袋里的寄生虫了。”
“是,感觉林兽医治病的过程,跟三丹他们的过程,是不是不太一样啊?”
大家交头接耳说着,望着隔离羊圈里的病羊,心情愈发沉重。
冬天牲畜最容易生病,偏偏求医也最难。
本来是想着送年轻人们去跟林雪君同志学徒,但简单疾病治疗的方法好学,牲畜却未必只生些简单疾病。
它们好像就喜欢跟人对着干,偏要生一些棘手的病。
这可让人咋办呢。
“要不还是让孩子们回去暖和一下,休息一下吧。这么大老远回来,等母牛生犊的时候他们就能大展身手了,没必要拿这种病为难孩子们。”妇女主任走过来,瞧着年轻人们脸上烦恼的表情,小声道。
“这么短时间的学习,能学会给难产的牛犊接生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技术也能帮到生产队大忙。咱们还是继续隔离吧,死上小几十头,总归也比几年前转场路上忽然遭遇暴风雪,死一半那种要强。咱们啥事儿没遇到过啊,这个不难扛。”一名负责养羊的小队长也走了过来,总觉得让年轻人们治这种病,会打击到孩子们的积极性和自信心,不是啥好事儿。
大队长原本还期待着,可等了半个来小时,年轻人们还在做基础检查。检查完了又凑到一起交头接耳,瞧着就像是陷入了困境。
长舒一口气,他终于还是走向学徒们,对自家生产队的孩子说道:
“三丹啊,不然还是带着客人们去取暖休息一下,你们刚从冰原上回来,身体都还没回暖——”
他话说到一半,三丹抬起头打断道:
“队长,我们知道是什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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