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就去打翠茗。
秦鸢笑道:“你一天天地在我俩眼跟前装相,究竟你们两个怎么商量的?你最后还不是要来让我点头答应?藏着掖着的,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红叶装着听不见,一个劲地撵翠茗。
秦鸢也不管她们,一路笑闹着赶往练武场,远远就看见昏暗的灯影下,顾侯爷独自站着,身影萧索。
秦鸢就有些迟疑,放慢了脚步。
“怎么这会儿才来?”
顾侯爷远远地就道。
秦鸢扬声道:“听说你狂性大发,没人能拦得住你杀人,我想来想去,还是来看看侯爷究竟是如何个狂法。”
顾侯爷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怕我误伤了你?”
秦鸢边朝他走近边笑道:“侯爷若是不能约束自我,又怎能成为战神?”
顾侯爷抬首望向天上的残月,语气落寞:“何谓战神?”
他终究不是神。
他救不了父亲和兄弟们。
他建功立业了,但是伴着他的人大都死了。
他是踏过尸山血海的幸运者,这份荣光和幸运,他又能维持多久?
若他还是定北侯府的三公子多好,那是他最恣意幸福的时光了,他的亲人,他的挚友都在。
可那时候他却迫切地想要上战场建立一番功业。
人呢!
有多少意难平!
秦鸢慢慢走近,便嗅到了他衣衫上浓浓的血腥味,玄色的劲装,完全看不出血色。她也慢慢仰头看向了明月。
月亮慢慢的就要进入下一个轮回。
到了最亮最圆的那一天,便是家人团聚之日。
可是……
顾家人已无法团圆了。
秦鸢悠悠道:“我以为战神并非战无不胜,而是能以杀止杀,能借战震慑天下者。战无善战,擅长游泳的人最终死于水中,擅长猎虎者最终死于虎口,若是终年征伐不休,国家终将衰败。夫君不仅战胜了敌人,保住了疆域,还中止了战事,”
顾靖晖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秦鸢又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此乃李白的《关山月》。”
“自夏商周以来,中原诸国便苦于与蛮夷狄戎之战,夫君的功绩不论放在何时都令人惊叹。从古至今,将军如过江之鲫,能青史留名的有几人?这其中大多立下赫赫战功却不能善终,或善战善终却不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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