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思远如今在皇上面前都露了脸,学问又大增,日后未必不能成龙成凤。咱们小儿子虽然可以靠着侯府,但那毕竟是女婿,不像思远和咱们一个姓。”
崔氏和他做了几十年夫妻,略一琢磨,便明白过来他在点自个,恼道:“这话说的,我岂有为了林姑爷耽搁思远前程的道理。”
“有你这句话便好,”秦祭酒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老妻。
秦恒很快就被婆子唤了来。
一看他的打扮,秦祭酒心里就犯堵,叱道:“糊涂混账东西,休假不在家里温书,整天价就想着出去鬼混,你这样子又是要出去招惹那些狐朋狗友吗?”
秦恒扁了扁嘴。
崔氏连忙护着:“怎么一见面就这么训斥儿子,好象这样有多威风似的,动不动就摆起你做老子的架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也好大一个人了。”
秦祭酒吹胡子瞪眼道:“慈母多败儿,你这何止是慈,对他太惯着了,他姐姐家里有事,就讲究什么冲撞不能去,这倒罢了,可这会子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疯?”
崔氏见秦恒穿着短装,头发高高束起,用靛蓝色布巾裹着,额上还系着吸汗的靛蓝色抹额,脚上穿着双软皮的厚底靴,手腕上带着皮护腕。
心里也是一惊,道:“你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