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分到粮食,徐根庆就有些坐不住,好几次凑过来想套近乎。
都是本村本家,若是徐根庆真的不跟江婶子作怪,他也是愿意留。
只是……嘿嘿,哪里能轻易就收,自己这嘴肯定要先说个痛快。
被徐根生戳破心思,徐根庆还是镇定道:“说啥话,我也是这个村的,这里有堰坝我也可以用!”
徐根生嘴巴一歪:“徐根庆,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一个村的就可以用,你的意思是不出力就想跟着吃白食?”
徐根庆被说得脸有点红:“谁要吃白食,我这不就来了吗?”
徐根生也来了劲:“你这话又不对了,来了不等于要做事,不做事那还是吃白食。你这时候不就还站着!”
徐根庆知道跟这专门磨牙的说不过,扑腾一声跳进齐膝深的水里,挥起锄头就开挖:“我这下总做事了!”
徐根生:“你这还是不对,你这是先斩后奏,你……”
徐根庆终于忍不住大怒:“你再话多,我一锄头敲来。”
大家都是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长大的人,彼此脾气都知道。
徐根生话痨病一发,可以说到天亮,徐根庆也是个暴性子,惹翻脸就真的要上手。
徐根生见人已经跳到水里,也不敢再叭叭,只能对田贵道:“走,等他修这道堰坎,我们去下一个!”
这也是默认了让徐根庆加入自己这个团队,只是怕徐根庆抹不开面子。
田贵自然是听从,大家以后一个村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又是邻居。
远亲不如近邻,还是不搞得屎酸尿臭的好。
于是,对着徐根庆安排道:“我们先去下一个。你把这挖开,就去帮忙看看村长家地里那条水沟堵住没有,要把沟整理通畅了。”
有事做就是好事,徐根庆赶紧应一声:“好,我马上就去。”
每家人都在忙事,只有夏秀才坐在已经被卷得草屑乱飞的窝棚前,高声吟诵着《诗经》: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夏元帮着他娘将外面堆放的柴禾收回来,要是淋湿了会没有烧的。
秀才娘子忍不住喊了一声:“相公,你还是帮元儿抱一下柴吧!雨快下了!”
夏秀才摇头:“君子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
秀才娘子忍不住哭出来:“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点。”
夏母闻声赶紧出来,手中还拿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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