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
至于闯到山上那十几个人,江枝就是另外一种说法。
当时家里只有两个老人,一个瘫痪无法动弹的病人,两个妇女和两个幼小孩子。
“章县令,当时只有我儿子一个青壮男子,危险之时,小满爷奶舍身护孙,让孙媳妇带着孩子,背着病人逃开。
这种情况下,民妇实在无法想象若是没有那些兵士在,留给我家的又是什么结局。”
“山上,山下,两批人同时对我下手,即便张什长有心要这剿匪的名头,中间隔着几里山路,他又怎么去控制。
哪怕这些流匪稍微有一点人性,他们就不会冲进我家,打老人抢粮食。
在他们提刀拿棍时,跟匪徒又有什么区别?”
江枝说完,旁边张军头简直是感激得快哭了。
自己只想着来领功,差点成了来领死,这才是观音菩萨派来的救兵。
章县令沉默不语,他也没有料到这些饥民想抢劫的会是这样的情况。
欺负弱小天理难容!
“张什长,真实情况可真如此?”章县令问向张军头。
张军头此时心中害怕过去,留下的又是怒火:“章县令可以问那些流匪家眷,当时他们是想干什么,只是采一些野果又为何深入山顶去?”
章县令不说话了,他已经审过那些“流匪”家眷,的确跟张军头说的一致,说只是上山采野果,误入别人家里。
但是,他是父母官,要将人命放在首位,一句话就是十几家人的生死,是背后几十上百人的命运。
眼下流民好不容易活过乱兵,活过逃难,最后还要死在官府的刀下……实在不能再死人了。
“张什长,本官认为流匪之名有异,他们已经为自己的行为得到惩罚,家眷无错,放回家乡。此事就这样了结,你可有意见?”
章县令放缓了语气。
他们本来就是流民,但只要回乡就能重新开始生活。
一旦认定为匪,查抄家业,家眷全部都要入狱受罚,这十几家人就全完了。
救下十几家,就需要否定为流匪。
这就是说张军头“剿匪”功绩即将不存在,江枝这个苦主也不能再追究。
当然如果张军头和江枝不服,案件就要再次搁置,毕竟跟眼下更多流民伤亡相比,这些事还可以拖。
张军头沉默片刻,点点头:“张某听章县令作主。”
他本是兵,不归县衙管理,但剿匪属于民事,还需要县衙作出公文才能领功。
章县令看向江枝,江枝也点点头:“一人做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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