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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年无言地抬手,毫无情绪的双眼多了一番涟漪。
有人朝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块红色的石头,带血的,溅起水花。
终于,时隔多年那块无形的板被人推开了。
微妙的气氛一撞而散,坦荡的情愫汹涌而至。
衣摆被撩开,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刺眼,陶年的指尖落在上面,小心翼翼。
指尖微微抖,一只大手将它紧紧包住。
杨则惟是卑鄙的,他八年前就知道陶年的软肋。
那时陶年不知道他喜欢各种刺激运动,不喜欢回宿舍,风高月夜,每天和车友进行地下飙车。
和陶年在一起后,杨则惟渐渐减少了这种行为,因为每天晚上他有别的活动,比飙车更让他感到刺激,心动,热血沸腾,单单抱着人都会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杨则惟一直以为陶年没有软肋,家人不是,性取向不是,强大而无情,直到有一天他削苹果皮的时候不小心划了自己一刀,鲜血顺着手指流下。
刹那间,杨则惟第一次从陶年的眼里看到慌张和害怕。
陶年的软肋是他,害怕他受伤,害怕他流血,害怕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和他的母亲一样,消失在那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