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的苹果切半,完好的一边再切成一半,起身给陶老太和潘叔一人一份苹果。
他手拿半个苹果,说道:“我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你。”
陶老太猝不及防被塞了块苹果,问:“干嘛去啊?”
陶年头也没回:“回家喂狗。”
病房里的三个人看着上一秒还在削苹果的陶年下一秒就离开了病房。
陶老太和潘叔面面相觑,潘叔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怎么了。
两位亲人不明所以,反观杨则惟这个外人却一副司空见惯,沉沉地看着陶年离开的背影。
陶年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上车后他打了个电话。
“是我。”陶年靠着椅背,车内的温度有点高,热气扑来,他随手降下了车窗。
“帮我在酒柜里拿瓶云顶交给潘叔。”
电话那头应下:“是,需要交代什么吗?”
陶年语气平和:“不需要,潘叔会处理。”
电话挂了后,陶年平静的心像是被扔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没溅起水花,但泛起了层层涟漪,足以让他久久不能平复。
某个夜晚,陶年从书房出来看到本该在港岛的杨则惟在吧台前独酌。
厚底的威士忌杯见底,透明的冰球小了一圈,看来这人已经喝过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