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已经走到桌子前,正疑惑地看着他。
杨则惟起身走到对面,绅士地拉开椅子。
陶年走过去坐下,客气道:“谢谢。”
杨则惟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看到我转身就走。”
陶年听出了调侃,这人的性格还是这么恶劣,一点都没有变。
“这位先生,你有点面善。”陶年表现得像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相亲就得有相亲的模样。
杨则惟的笑容更深了,实则眼底并没有什么温度,朝陶年伸手:“你好,我是杨则惟,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我应该是你的初恋。”
陶年垂眸看着递过来的手,这手好像比八年前大了些,骨节分明,纹路也更明显,指腹和手心上有厚茧,手背带着还未消散的几条疤。
八年前杨则惟热衷于各种刺激运动。
眼神从手掌移到脸上,八年能改变一个人,二十岁到三十岁不止年龄层的跨越,更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杨则惟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嚣张,张狂,狂妄,游荡在花丛中哪有不沾味,花花公子身边从不缺人。
唯独看向陶年时,多情的桃花眼才有深情和温柔,还有为数不多的阴鸷。
陶年对上杨则惟肆无忌惮打量的眼神,被猎人盯上的感觉,似乎回到了他们初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