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头盖脸就训上了。骂得我狗血喷头,教人憋屈的要死……”
“是吧。”王司业笑着安慰他道:“贤弟,跟你说实话吧,整个国子学期间,他没骂过的老师,不存在的。就连愚兄和潜夫公,都被骂得狗血喷头。唉,只能说习惯就好了。”
“还真是。”潜夫公笑着附和一句,将泡好的茶送到老六面前。“老夫这些年都习惯了,洪学丞也得早点习惯才行啊。”
“看来,下官不习惯也得习惯了。”老六苦笑一声,接过茶杯。
“哈哈,正是如此。”王司业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被骂两句算得啥?少不了二两肉。”
“下官倒不是因为被骂生气,”朱桢收起笑容,正色道:“是宋祭酒一点不通融。”
“怎么讲?”王司业问道。
“下官了解到,生员们学习太辛苦了……我也不是要改学规,只是想在执行学规时宽松些,让他们有个喘息的机会。”老六说着问两人道:“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两人一起摇头。王司业压低声音道:
“不瞒你说,我们也都对学规森严,生员动辄得咎颇有微词,但奈何祭酒独断专行,我们劝也没用,反而会像你一样,被骂个狗血喷头。”
“啊,难道就没人管得了他了么?”老六瞪大眼道。
“唉,老弟有所不知,咱们宋祭酒是前朝老臣。那年皇上召见时,问他元朝败亡的教训。他说‘元之败,失之于宽’,所以不想重蹈元朝覆辙,就得严格法度,外儒内法!结果这番话很对皇上的胃口,就让他管国子学来了。”
“他自认为拿了尚方宝剑,当然听不进劝,谁劝就要斩谁狗头了。”
第六二三章提线傀儡
接下来,双方又进行了一番亲切交谈。
王司业对新来的后辈嘘寒问暖。问他是否成亲,在京中可有家人,谁照顾他的起居?祖上籍贯哪里,可习惯京城水土?官场中有什么长辈同乡?说不定他们还是好朋友呢……
等等等等,简直比官府查户口都细致。
把个洪学丞感动的不要不要,反复说王司业实在太关心下属了,往后定为恁的马首是瞻。
看上去,简直要‘布飘零半生,公若不弃’,直接纳头便拜的节奏了。
好在王司业还有几分文人的矜持,没法陪他肉麻到底,又温言宽慰了洪学丞几句,便打发他走人了。
老六一出去,王司业松了口气,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道:“怎么派下来这么个二百五?!”
“他可不是二百五。”陈潜夫却摇摇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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