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往孟煜怀里又缩了缩。……但还是睡不着。

宁阮的精神很疲惫。

他是不敢睡着——怕又被拉入噩梦中。

宁阮翻了个身，与孟煜面对面。

他想把孟煜叫醒，但想到今天晚上已经把孟煜折腾了很久，明天公司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该再打扰孟煜的休息。

宁阮鼓了鼓腮帮子，他现在是个作天作地的小作精，才不管这个呢。

但听着孟煜悠长的呼吸，他还是放弃了。

如果是刚遇到孟煜的那会，他也许……会狠得下心。

这就是喜欢的代价吗？

宁阮迷茫而不安，心脏酸涩而忧郁，像是被笼罩了一层乌云。

“软软睡不着吗？”

孟煜叹息一声，轻轻拍拍宁阮的背部。

“老攻？”宁阮咦了一声，然后愧疚道，“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宁阮过分的乖巧，让孟煜的心更加疼了。

“没有，我还没睡着。”

其实他今天晚上不打算再睡了，他怕自己睡着了，宁阮做噩梦他不能及时发现。

但他没有把这些和宁阮说。

“老攻要快点睡着才行，”宁阮关心的说，“你明天还有很多工作，不休息就没有精神了。”

“我听说，很多人就是睡眠不足才在工位上猝死，”宁阮害怕地说，“太恐怖了，老攻你快睡觉，软软不能失去你。”

孟煜听得又幸福又酸涩。

“软软不也是没有睡着吗？”

“我……我很快就睡着了。”

宁阮的呼吸平稳起来，孟煜无奈又暖心，“别装了，睡不着的话，我们来聊聊天？也许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好哦……”

孟煜开了小夜灯，想旁敲侧击，宁阮刚刚为什么要翻旧账。

宁阮却先一步问道。

“老攻，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软软了啊？”

“不会的。”

孟煜心疼又无奈，软软似乎总是这样缺乏安全感。

“万一呢？”宁阮忧郁地继续问道。

“不会有万一。”孟煜的语气坚决。

“无论如何都不会吗？”就算我出轨……

“无论如何都不会，”孟煜抓着宁阮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你可以相信我。”

宁阮感受着手心下律动的心跳，垂下眸子。

然后狠狠地咬上了孟煜的脖子，留下好大一口牙印。

孟煜嘶了一声。

“这是标记，”宁阮像是圈地的小兽，恶狠狠地说，“老攻是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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