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阮一点点地恢复平日里活泼的模样，他充满愧疚和不安的心脏终于得到了一点救赎。

“软软，”郁年舔了舔嘴角，卑微地试探道，“你刚刚说我是不一样的，谁都可以欺骗欺负你，但是只有我不可以……这是什么意思啊？”

宁阮愣住了，心思慌乱起来。

郁年注意到宁阮表情的慌张，死寂的内心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宁阮咬住下唇，复杂纠结地看了郁年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郁年哥哥当然是不一样的。

宁阮目光右移。

郁年哥哥是他在这个世界找到的第一个合心意的玩具……玩具怎么可以欺骗欺负主人呢？

对，就是这样！

宁阮给了自己一个“想通了一切”的理由，点头道：“是呀，软软说过，你是软唯一的朋友，你在软软心中是最特别的！”

“朋友”两个字让郁年的心重新充满苦涩的味道，但“最特别”又再次给了他一点点微缈的希望。

“什么是最特别？比孟煜还要特别吗？”

“不一样的，你是朋友，孟煜是老攻，这怎么能比呢？”

见着郁年重新焕发出神采的脸色再次变得灰白惨淡，宁软想到了方才自己数次有逃脱机会却次次失败的绝望。……定期维护玩具的心情，才能让自己玩的更开心。

“……软软不知道。”宁阮忽然含含糊糊的说了声。

郁年眼中露出惊喜之色，但先前多次的希望再绝望……

“不知道什么？”郁年舔了舔干涸的唇角，追问。

宁阮没有回答他，另外提了个话题。

“郁年哥哥，你说老攻想清楚了就会来找软软。但如果他一直想不清楚呢……”

宁阮的神情忧郁而犹豫，突然抓住了郁年的手。

“你会一直喜欢软软的吧？”

郁年呼吸一滞，他怎么感觉软软的意思是……

“不能一直喜欢也没关系，”宁阮又松开了手，黯然神伤道，“软软不能给郁年哥哥回应，却又……真是太不要脸了。”

这几乎可以算是明示了。

郁年激动地重新攥紧宁阮的手。

“我会的，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

“嗯……谢谢你，郁年哥哥。”

宁阮欲说还休地看了他一眼，又烫到似的垂下眼睛，面颊泛起一层薄红。

那双白皙柔软的小手挣脱了两下，发现没成功之后也没挣扎，反而紧紧回握。

宁阮的这幅反应让郁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几乎要乐疯了。他还有机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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