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还算平常,大理寺也有一些刑罚,虽然不像这邪术如此血腥,但魏大人也是见过一些市面的,并不算太难接受。
黎玄辞脸色是不好看,有点发白,但他活的够久,乱世之中的凄惨景象,可比眼前的画面要惨的多,所以没有太大反应也算正常。
可徐灵鹿就不正常了,二十出头岁的年纪,面对这种场面,神情如常,面色平淡,甚至还在纸上描绘着那个银镯上的花纹。
魏帝首次觉得自己弟弟可能在审时度势这方面很有天赋,就这种的娶回家里,哪里还敢再抬一位侧妃进门。
大概是他的视线停留太久,徐灵鹿从画纸上抬头,瞥了皇帝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国子监的先生在看顽皮不好好听讲的学生。
魏帝后背一紧,连忙坐直身体,收拢视线,继续好好观看回忆,这一眼差点就要宣布‘皇上驾崩’了。
那双手取来了一根骨针和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线,就这么捏着青蛾那血淋淋的眼皮子,将剜掉眼珠的眼眶,上下死死的缝了起来。
骨针每一次穿过皮肉,魏帝的头皮就发麻一次,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皮都跟着疼了起来。
坐在一边的徐灵鹿这时还淡定的评价了一句,“手很稳呀。”
他戳戳旁边的魏镜澄,“你看她基本每一针的间距,深度和力度都差不多,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一定时常练习,这方面可以查一查,另外整只手都比较小,指骨也很纤细,之前还看到手腕上有银镯,这应该是个姑娘。”
“姑娘?!”魏帝简直要咆哮,说是魔女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人做下的恶事,怎么还能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姑娘。
大概是他的语气过于震惊,愤怒,徐灵鹿凉凉解释,“魂魄中的记忆是从自身出发的,若是有人对善人或者普通人做出了如此残忍之事,那即便是怨念有办法消解,因果却是消解不了的,作恶之人一定会染上大量因果,说不定几日之后就会遭到报应。”
“但我看密室中的邪神造像,和纸人中的三魂七魄,都没有太重的因果牵连,那么就有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动手之人有类似凌霜的神器,可斩断因果,但这个可能性非常小,要是这世间真的还有一个能断因果的神器,凌霜早就感知到了。”
“第二,这个青蛾与动手之人本身就有因果纠缠,被如此对待,是他的报应。”
这世间的事情,有时用眼睛去看并不一定就准,但因果却骗不了人,欠下的因果无论早晚都是要还的,所以徐灵鹿对此格外淡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本来就是天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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