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逃不开的床上,俯下身逐渐靠近,骨感的修长手指将那裙摆下的脚踝握住:“一问你就跑,你怕我问什么?”
路汐被他的眼神压得越来越紧张,只能莫名开始落泪,说不出话。
她的泪,没有阻止的了容伽礼:“怕我问为什么要偷偷设计出那枚蝴蝶钥匙?”
又一滴泪,从路汐雪白的脸颊无声滑下。
容伽礼冷静的面目下仿佛憋着冰冷愤怒的情绪,字字清晰:“怕我问你,有没有后悔过一刻当年搬出跟赧渊约定好去实现你的演艺梦想借口,狠心抛下我们这段初恋情?还是怕我问,你在上一任经纪公司的那三年里过得怎么样?”
路汐摇摇头,泪眼看着他的眼神,颤颤地像是哀求。
别问了。
“每一天过得很辛苦这几个字不会说?”容伽礼更加靠近,托着她的脸蛋儿,温度烫人的指腹将那些碍眼的斑斑泪痕都一点点抹得干净,仿佛留下会玷污到她似的,最后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她。
主卧室内是那么静,路汐瑟缩着的身体猛颤了下,闭着眼睛企图去回避时,却听到他嗓音异常沙哑地问:“你凭什么过得不好?”
“凭什么?”
“回答我。”
“路汐。”
“你凭什么过得不好?”
第39章
“进入演艺圈成为演员前,我曾认下了一笔债务。”
路汐彻底崩溃了心理防线,乌黑的眼眸晃着泪意,望着容伽礼,努力地想将他看清楚些,无法跟人随意宣之于口的情感压了太久,近乎没办法让自己说出完整的一段话,哑了声重复着说:“那笔债务是我爸爸签字画押欠下的,是用来救我妈妈命的,我必须还。”
“容伽礼。”
“十六岁前,在你还没来到宜林岛静养……我妈妈就已经身患癌症晚期了三年,她是靠着我爸爸一笔一笔欠下的债务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了三年时间。”路汐提起这些,即便已经很克制情绪了,还是很想哭。
容伽礼此刻却没有抱她,过于幽沉的双眸除了盯紧她眼圈泛红的脸蛋外,什么都没有。
她保持着静止的跪坐在床上姿势,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说:“妈妈日日被病痛折磨撑得很辛苦,但她痛时总是笑的,她说不想死,死了跟爸爸一世的缘分就尽了……日后跟路潇这个人再也没了任何羁绊,她割舍不下,想活,爸爸也想她活,多活一日也好。”
“妈妈死了。”
“她死后那年立春,宜林岛被台风登陆,而你同样经历丧母,携那幅有我妈妈背影的油画来到了这座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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