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她才看到大理石茶几上摆满了四种味道的可露丽,以及新鲜果盘和薄荷苦艾酒。
应是方才洗澡时,酒店的人端进来的。
如果说薄荷苦艾酒是先前她在这家餐厅喝过,酒店经理以贵宾待遇贴心准备的话。
这可露丽——
路汐整整七年来从未在公共场合暴露过自己的甜品喜好。
显然是容伽礼给她备的。
路汐内心好不容易平复的思绪又被牵起,抿了抿唇,往宽大的沙发坐下。
她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可以安心地将脑袋完全放空,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和想要做的事,而是循着灵魂最真实的本能意愿,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可露丽可以先吃焦糖味的,小口小口的吃完一个又去拿,舌尖感知到的都是甜味。
而她永远吃不腻,把完这盒,就去解决另一盒口味的。
路汐逐渐地很放松,白皙的膝盖抵在沙发上起来,渴了就去喝苦艾酒。
不知不觉时钟嘀嗒,指向了后半夜三点半。
容伽礼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发现路汐已经乖顺地蜷缩成一团窝在了沙发上睡熟了,灯光如水波朦胧地洒在身上,睡姿的缘故,即便衬衫纽扣牢牢系着,也无形中显出纤细的一截腰身,往下就是腿。
这样的画面,跟记忆里的某一个深夜似乎极相似。
容伽礼在她的面前半蹲下来,压迫感的气息也没让她醒来。
这是多放松?
他低低凝视着,就在伸手要将她抱离沙发时,忽然间,路汐先一步打了个梦颤,微红的脸蛋紧贴着枕头,唇齿间不知念着什么。
又过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