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票拟,圣上应允,再发内阁行办。”
申时行缓缓抬起头,已经是满脸哭丧。
“元辅……”
“我还小……”
“我还年轻,上有老下有小的。”
高拱却是面含笑容的盯着申时行,半响不发一言。
这等眼神直盯着申时行,让他心里发毛。
也不知过了多久。
当申时行只觉得自己后背满是汗水的时候。
高拱才挑眉道:“等你这份奏疏看过就滚出宫,代老夫寻你家先生去好生问问,老夫要做之事,他严润物到底同不同意。”
说罢。
他也不管申时行会不会答应这件事,便已低头打开那道由后者刚刚送来的奏疏。
而趁着高拱查阅奏疏的机会,申时行赶忙压着声音后退了好几步。
他不时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屋门。
一旦有变,立即拔腿就跑!
申时行甚至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
三。
二。
一。
嘭!
“放肆!”
“大胆!当真是胆大!”
一声巨响,在内阁大院首辅公廨值房中传出,惊的在外走动办事的官员们齐齐一愣,皆侧目看过来。
而原本在属于胡宗宪的公廨值房中办完事情的苏愚,刚走到门口,听到隔壁不远处传来的动静,赶忙加快脚步走了出来。
苏愚随手拉过一人:“怎么了?方才是哪里传来的动静?”
“是……元辅的屋子……”
被拉扯过来的人,缩着脑袋满脸不安的伸手指了指属于高拱的公廨值房。
苏愚眉头一凝。
他赶忙踮起脚,朝着内阁大院四周一一看过去。
旋即苏愚心下不由一沉,他目光紧锁的看向高拱的公廨值房。
该不会是申时行那个蠢蛋在里面惹恼了首辅吧?
这厮除了读书考试,当官是真的不行。
平日里在衙门里,只会打太极和稀泥。
可这等法子,怎么可能用到首辅身上去?
苏愚心下愈发担心,靠近到前面,看向附近几人,小声询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方才是谁进了元辅的值房?”
今日在内阁做事的尚宝司官员,亦是小声回答:“似乎不是咱们里头的人,好像是吏部来的人,自是不太熟悉……”
吏部!
苏愚心中一跳。
而旁边又有人解释道:“是吏部文选郎中苏愚,我记着呢,他可是当年的一甲状元郎,好像还是严少保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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