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湘回忆凌程走之前的游离状态,替他解释道:“可能之前带来带去的太折腾吧。”
取消演出是凌程的想法,余湘看出他有心事,不再强求,反过来安慰他几句,要他在感情里戒骄戒躁,徐徐图之。
他往常听取建议都会回应几句,或者取经或者抒怀,而这一次,他眼光似被尘埃阻绝,只是淡笑,笑容中遗漏出一些超脱的厌倦感,倒让他看上去有了些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该有的沉稳和透彻。
余湘觉得一个人想要成长,必定得经历重创。可她猜不透凌程将要迈过的这道坎会是什么。
感情里最难熬的东西,无非跟自尊和金钱沾边,她希望他不要无病呻吟,希望他能跟钟笛一样,早些回到生活的正轨,找准人生的重心。
吴萱萱收了余湘递过来的房卡,看着袁梦洁:“我怕猫,小袁你每天效劳一下?”
袁梦洁努努嘴:“这事可轮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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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知道凌程走了,她和林灼从医院开完会出来的时候,看见他的车驶出了社区。
林灼也看见了,问她:“昨晚我去送泳镜,你是知道的吧?”
她点点头,笑一下:“你未免也想的太多了。”
“我要是想的不多,你跟凌程说不定就要多心了。我这个人最怕搅进三角关系里。”林灼说完又补了一句,“如果昨晚我去敲门,我能想象凌程会是什么眼神。”
“他会想刀了我。”她笑,“因为你在里面。”
钟笛噗嗤一声。
林灼又说:“他小时候就挺有分寸感的,如果他让你吃醋了,我猜他八成是故意的。钟笛,你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吃醋的女生,我估计你不吃醋,他会更抓狂,对吧?”
钟笛在心里摇头,可脸上拉开一个微弱的笑容。
当事者迷。
年轻的时候,他们把初恋看得比天大,在爱情鸡蛋挑骨头是常有的事。很多时候他们并不是跟旁人比,而是跟对方比。
比谁爱的多,比谁付出的多,比谁更委屈,也比谁更有爱的能力。
那个时候,除了最后一项,钟笛都认为自己是第一。回过头来,将往事抽丝剥茧,她发现,凌程当初也是同样的认为。
钟笛回到服务中心,吴萱萱把凌程的房卡交到她手上,问她凌程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她摇头,表示不知情。
吴萱萱:“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我们还打算七号给他过生日呢。”
“不知道。”钟笛扔下一堆材料,打开电脑,去写一份要提交给总部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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