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骇何止是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
万贺原本是元京金麟台上的讲师,也算是一名学士,他几乎没有任何修真求道的天资,甚至体内连内丹都没有结成,只不过单单凭借着手里的一把占星卜卦的本事,硬是在以武力论权力的金麟台上站稳了脚跟。
寻常人或许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是肖兰时实在是太清楚了。
当时在鬼见愁围剿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林子里的那镇压核心的结界,群鬼围攻,邪灵四起,所有人在鬼气的利爪下几乎溃不成军。要知道,当时他们能去参加围剿的,几乎都是一群在全天下都数得着的名家,身上那是带着不知多少的宝剑法器。
然而就是在那个军心大乱的时候,大家各自溃逃,四散,众鬼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一般,立刻逐个去捕杀逃亡的人们。就在这时,万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就那么站在围困的丛林正中,拿着他手里那个阴阳八卦星盘,硬是带着那些残兵败将杀出了鬼见愁的幽林。
而那个面对绝境尚能枯木逢春的老头,此刻竟然疯了。
想着,肖兰时的后背没来由得便感到一阵刺骨的冷意。
郑哀出手拉了拉肖兰时的衣袖:“兰时公子?”
肖兰时略微回过神来,吞咽了口唾沫,缓缓走上去,蹲在小池塘的面前,看着万贺:“老头,你还认得我么?”
底下的万贺轻轻鼓动了两下腮,略带好奇地偏了偏头,眨了眨眼睛。在满身全是泥巴的脏污里头,那双眼睛倒是明亮皎洁,眼底闪烁着光芒,乍一看望上去,丝毫不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见两人相望,施行知轻叹了一声:“肖月。”
肖兰时抬头向他干笑了两下:“没事儿,万贺老头只不过是带过我一两年。我想起来当年老头在金麟台上叱咤风云的模样,再看他现在,有点儿唏嘘。”
说着,他又低头打量起来周围。
借着施行知手里灯笼的光芒,他望见,一片湿漉漉、黑漆漆的淤泥里里,似乎像是秧苗一般插着众多巴掌大的硬纸板。
他抬手要了灯笼,伸过去,灯光一下子退散了黑暗,肖兰时这才看清,那是一个个已经残破了的八卦星盘,分成黑白两道,盘旋在一起,望上去,和他当年在金麟台上常拿在手里的那些,没什么两样。
他放眼望去,那些黑白的星盘上,全都布满了刺眼的抓痕,乍一看,像是人的指甲抓在上面一般,其中几个还能隐隐看到没有完全退散的血迹。许许多多的、几乎有人一个手掌大小的八卦星盘就那么凌乱地散步在淤泥里,肖兰时粗略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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