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序任他取笑:“其他地方倒是还好。”
肖兰时摩挲在他的手掌心里,重生的身体上,厚重的老茧没有了,刀剑的伤痕没有了,还有卫玄序手掌上,那道他们恩断义绝的疤痕,也消失了。这种感觉让肖兰时觉得好奇妙,眼前人是他认识的卫玄序,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一丁点儿那些伤痛。
紧接着,他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装的?”
卫玄序应和着肖兰时的舞步,一边问:“你说是哪一点?”
肖兰时笑起来:“你想告诉我哪一点?”
“我全都告诉你。”
肖兰时轻轻推开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赌钱?”
“三年前。”
“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
“五年前。”
“什么时候记忆恢复开始记起我的?”
“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肖兰时似笑非笑地看他:“那你这些日子都是装的?装什么纯良无知小猫?气鼓鼓的小孩?柔弱书生少年?”
“我怕你不理我。”
话音落,“啪”一声,肖兰时的手掌轻轻打在卫玄序的下颚上,问:“那你今天叫我出来喝酒是什么意思?”
卫玄序不动声色地承受了肖兰时这一掌的惩罚。
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上面已经生满了绿锈,肖兰时认得出,那是许多年前,自己送给卫玄序的那一枚。
卫玄序举起来,认真地看着他:“你之前说过,这东西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许愿一直很灵。那我想向它许个愿。”
肖兰时挑眉:“许愿是要花费代价的。你的萧关,你的不羡仙,你的仇,你的恨,你的那些数不清的责任,你肯舍得掉吗?”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肖月。这一次,我想换个自私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