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卫玄序匆匆上前,从怀里掏出个白净的瓷瓶,伸手一摊,掌中落了些白色的粉末。紧接着,他指尖钻出一道真气,那真气便带着白色粉末一同钻进了王诚的体内。
几息后,王诚的胸膛渐渐有了起伏。
见状,肖兰时差点就瘫坐在地上。
可最后还是身子一歪,靠在了卫玄序的脊背上。
卫玄序毫无防备,身子顷刻向前一顿:“起来。”
肖兰时靠在他背后,偏头笑:“不起。”
“肖月!”
肖兰时知道卫玄序又不高兴了。
放在平时他早就麻溜儿地滚得远远的,可是现在在这么一间昏暗的小房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靠着卫玄序,他就觉得很安心。
于是好委屈地问:“我好累,不能靠一会儿么?”
卫玄序没说话。
肖兰时把这沉默当成默认。
“你怎么来了?”他问。
卫玄序:“现在是特殊时期,宋烨说你又私自跑出去了,我是来捉你。”
紧接着,肖兰时轻轻一笑:“那你捉住我了。刚才你给王诚的那个药,是什么?怎么从来没见过?”
“白灵鞘。”
肖兰时心里一惊:“白灵鞘?”
紧接着,卫玄序猛地撤出身子,肖兰时毫无防备地一个踉跄。
“师父你怎么还背后突然偷袭呢?”
一抬头,卫玄序的面色严肃,眼底毫无玩笑的意思:“江有信传音给我,百花疫的源头查到了。”
肖兰时微不可察地吞了下口水,眼神有些闪躲:“是、是什么?”
“渐。”
肖兰时一愣:“哈?好好的你干嘛说我贱?”
卫玄序盯着他:“你还记得《传录》第二章第三篇首句是什么么?背给我听。”
一听见“背书”这两个字,肖兰时脑袋就又开始痛。
可卫玄序坚持:“背。”
肖兰时只好摇头晃脑:“平乐常载,圣人训载,反所鬼怪,皆为人祸。执念不消,怨气难除,人死为鬼,鬼死为……渐。”
忽然,肖兰时像是浑身被人从头上浇了盆冷水,心里止不住地发冷。